一句,“许姑娘离开他是正确的选择。让他和那个劳什子夏侯姑娘过去吧!”
寒月也不是很懂情爱里的复杂事,替妹妹捋了捋耳鬓的头发,道:“别人的事,莫要议论太多,回房吧。”
“那,今晚夜鸦要同姐姐一起入寝,可好?”
“嗯。”
……
喜乐是真真儿将许朝暮当成亲娘了,被送回房时,小手拉住她的淡色袖角,声音软软糯糯:“喜乐和娘亲睡睡,娘亲抱抱~”
小姑娘总能令人心软。
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捏着她白嫩的包子脸,笑问:“那平安哥哥呢?”
“哥哥……”歪着脑袋想了想,十分没良心道了一句,“自己睡~”
平安挠挠头,温声劝:“喜乐不能胡闹,你夜里爱踢被子,会扰着娘的。喜乐想要娘亲睡不好觉么?”
眨巴着眼想了片刻,摇摇小脑袋,欲从许朝暮怀里下来:“要娘亲睡觉觉~”
在小姑娘脸颊上落下一吻,她道:“正是因为会踢被子,才要和娘亲睡呀。”又对平安道,“安儿回去好生歇息,今夜妹妹去娘亲房里睡。”
平安乖顺点头:“孩儿遵命。娘亲,医圣哥哥安寝。”
带着喜乐回到居室,许朝暮对傅言景道谢:“劳烦表哥。”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夜里山风凉,快些回屋去歇息,记得盖好被子,莫要受凉了。”
“嗯,明日见。”
临走时,他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的脸,温笑道:“照顾好娘亲,知道么?”
小姑娘信誓旦旦保证:“给娘亲盖被子~”
听着一大一小对话,许朝暮只觉好笑,拢了拢小姑娘的衣襟,对傅言景道:“我回屋了,表哥也早些安寝。”
门扉开了又闭,直到半晌后室内灯灭,傅言景方才转身离开。
不得不说,许朝暮同喜乐还真有母女的缘分。小的踢被子,大的也踢被子,结果第二日双双受凉,这令傅言景颇有些哭笑不得。
按照许朝暮的意思,傅言景先是给喜乐看诊喝药,将小姑娘哄睡之后,方才能来照顾她。
她并非娇气的女子,受些凉并未放在心上,奈何被傅言景强行塞回被窝,捂了半晌。
他亲自熬药,端了半碗黑乎乎的汤药来,欲亲自喂她,被许朝暮婉拒:“表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可以来的。”
傅言景浅笑反问:“怎的莫非只有小孩子才能被人喂药?听话,张嘴。”
傅言景坚定不已,许朝暮拗不过,干脆随了他去。
瞧着傅言景亲自忙里忙外,她心里顿时开窍,生出一种令自己惊讶的想法。
表哥……莫非是喜欢自己?
她自认并非是一个爱自作多情的人,反倒还颇有几分慢热。但这次的直觉,实在太过强烈。
她携着平安喜乐到此,是为客。若说这是主人家的待客之道,未免…也太过热情。
待傅言景让她躺下,细心掖被角时,许朝暮把心中想法问出来:“表哥…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傅言景何等敏锐,察觉她语气有异样,微微一笑:“因为你是姑姑的女儿,我的表妹。本是一家人,照顾你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