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昏睡整整两天才醒来,一睁眼竟然发现自己这次是睡在床上,而不是和某个野兽共享哪个山洞,或是在某人布下绝对安全的结界内,那结界繁琐的,每次虚无都要弄半天才解的开。
虚无从床上坐起来,她一点都不意外自己会睡在白岐床上,可当她看到白岐睡在沙发上时还是明显一愣,那沙发不大,白岐长的高,一双腿伸不直,只好勉强的弯在地上,身上盖的毛毯滑落在地,看样子睡在那小沙发上确实挺委屈他的。
今天中秋了。
外面突然就下起了小雨,丝丝密密,把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阴雨的沉闷中,外面的风吹起窗帘落,带起一丝寒意,虚无伸出手,原本想把地上的毛毯重新盖回到白岐身上。
像她这样犹如隔空取物似的给白岐盖个毯子,其实也不是靠意念想想就可以完成的,虚无体内有真气也有戾气,这些气都可以被她运用自如,然后控制它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不过这次,虚无手已经伸出去半天,白岐脚下的毯子愣是连个角都没有掀起来,对于这种情况她好像并不是很意外,只是挑了挑眉便走过去准备亲力亲为。
被白岐踩在脚下的毛毯很厚,毯子里面还加了一层绒,这种厚实的毯子冬天盖刚刚好,这个季节就拿出来显然不合适,
也由此可见这位还没女朋友的白处长不知道冷热。
然而同样不知冷热的还有虚无,她这样的人可以感受寒暑,却对外界温度不是很敏感,常年一身单薄红衣,不知冷也不知热,所以她也感觉不到毛毯很厚,只是觉得天气不好,白岐应该会冷,所以她不仅给他盖了毛毯,还贴心的把他客厅空调上调到了30度。
结果不出十分钟白岐就醒了,
毫无疑问的热醒了。
白岐看看了身上的毛毯,又看了看空调温度,最后看了看虚无,整体看了一个来回,就在虚无以为他睡懵了时,他才开口道:“你醒了。”
虚无点点头,算是回应。
一般人睡醒之后不是上厕所就是找吃的,白岐即是如此,只见他从沙发边站起来后左右看了看,见自己这小公寓依然很开放透明,于是冲虚无比划了一下:“那个你能不能再搞个屏障,我想要上厕所。”
虚无很无辜的摇摇头,背对过他:“你上吧,我不看。”
白岐:……
不能就不能吧,反正大男人上个厕所也没有那么矫情,只不过厕所上到一半他的手机就在沙发上没命的响起来,
这个时候电话响的…确实是有点不合时宜了。
虚无坐在沙发上,她手撑在沙发边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样子看起来很懒散,目光却落在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上——老baby。
白岐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挺洁身自好,没有跟谁搞过暧//昧,也没有纠缠不清的感情,此刻应该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骚//扰他,于是他很是一脸刚正的对虚无喊:“劳驾,先帮我接一下。”
虚无义不容辞的帮他按了接听键,顺便按了外放,就听手机那头有女音传了过来:“在干嘛…好了随便你干嘛,今天中秋,死回来吃饭,别搞的我没你这个儿子一样。”
所以这个老baby是他母亲。
母亲这个词对虚无没什么概念,她天生地养,没爹没妈没姥姥,做人第一眼看到到就是很混账的昆仑,那个时候她所见到的‘人’都属于老不死,要么为天下为苍生,要么就是昆仑山中的神兽为修炼,这些神兽感情淡薄,也没有父慈子孝什么乱七八糟一说。
这个时候虚无是感觉到昆仑与白岐是不一样的,昆仑是山圣,在虚无眼里他有着无限力量和寿命,而白岐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有父母、同事、朋友、和正常社交,更有那些复杂的牵挂责任……
人类的感情很细腻,白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轮回,做人也做的相当有经验,他有父有母,该玩的年纪好好玩,玩够了结婚生子,正常老去,然后继续下一个轮回……而虚无,了然一生,一生万年。
为了挽回自己的光辉形象,白岐连裤子都没有提好就跑过来接电话:“郭女士注意你的措辞,我这还有朋友呢,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那头的郭女士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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