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雪山被摧毁地不成样子,朝雾城也早已陷入深渊里,找寻不到半点踪迹。
中庆城已被攻陷,燕国皇帝成了阶下囚,整个燕国都暂时被姜国、西晋和魏国三军掌控,司徒朝元豁然惊醒,世间之大,自己竟已无处可去!
事实上司徒朝元并非真的无处可去。
世间里信奉着道宫的附属国很多,也不可能都被姜、晋、魏三军掌控,但他堂堂圣人,若如丧家之犬躲入附属国里,必然是对他尊严极大的侮辱。
其实司徒朝元很清楚他下一步该怎么做,可他所谓的骄傲和自尊心终是难免在拖着后腿。
司徒朝元在诸国边境交错之地徘徊。
前有一道身影忽然出现。
那人穿着一身儒袍。
“书院的人?”
司徒朝元轻皱眉头。
“准确地说,我是前书院的人。”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尤为强大。
司徒朝元微微挑眉,冷声道:“原来是天下书院的背叛者。”
世间里玄命境的大物很少,相互之间自然都认得,哪怕没怎么接触,起码也相互知晓,能够很轻易识出。
但司徒朝元毕竟是道宫圣人,曾经基本很少走出去,他能知晓世间里的玄命强者,但不意味着他就要认得所有玄命强者的脸。
何况在玄命境里也有高低,司徒朝元的眼睛里向来都只有站在最巅峰的。
例如魏国芍华书院的唐饺和眼前出现的人,司徒朝元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过,也懒得记住他们的脸。
“背叛者三个字实在很难听,我们更该是天下书院新的命运改写者,我们都很清楚圣人一直都想击败观主,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强者,但经荒原魔主一役,现在谁才是世间第一强者可是很不好说,但肯定跟圣人您没关系。”
司徒朝元眸子微冷,“你在挖苦我?”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杀意,那名儒修不仅汗毛炸裂,连忙摆手说道:“圣人不要误会!我们宋璟院长只是希望能够跟圣人合作,同荒原魔主一战,观主损耗极大,那是出自各方面的,而若我们帮助圣人,必能除掉观主!”
“宋璟院长?”司徒朝元很不屑地说道:“那家伙倒是做得美梦,居然已经自称院长,就算他因天地气运的彻底复苏而破境,也最多在玄命上境,你们到底哪来的自信和胆子敢来找我合作?似你们这些废柴,我弹指可灭,你们又凭什么觉得我会需要你们?”
那名儒修自是曾跟随在宋璟身旁的玄命下境强者,因天地气运的彻底复苏,他也已入上境,可面对着司徒朝元,他真就如孩童没什么区别。
闻听得司徒朝元满是讥讽的话,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其实原本按照宋璟的想法,荒原魔主如此那般强大,最终结果要么是观主被杀,要么是荒原魔主被杀,再或者是两败俱伤,而第三种结果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毕竟荒原魔主虽强,观主也同样很强。
但事情的发展却总是超出预料,参战的人众多,也确实个个重伤,可荒原魔主并不是被观主杀死的,宋璟想当那坐收渔利的老翁,显然难度变得很大。
“跟随我们宋璟院长的人基本都被除掉,剩下活着的人不多,但也没有一个弱者,而圣人的道宫虽然被毁了,信奉道宫的附属国却很多,圣人完全有机会东山再起,结合我们双方的力量,未见得没有搏一把的可能,若只凭圣人您一个人......”
司徒朝元直接打断了对方剩余的话,“虽说我对天下书院没什么好感,但宋璟到底都做了什么,我也很清楚,像他那
般异想天开的人,我原本也的确觉得他算是个人物,但你们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只能说宋璟的异想天开更超我的想象。”
目前荒原魔主的意志尚存,人间的战争也只是暂时告一段落,新的战争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爆发,司徒朝元当然有着能够东山再起的后备力量,但他不见得就需要这些天下书院的背叛者。
司徒朝元尚且没有狼狈到与狗为伍的地步,那只会拉低他的层次。
“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名儒修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虽惊惧于司徒朝元的力量而不敢造次,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司徒朝元每一句话都在讽刺和嘲讽,好像将他们贬得一无是处,他已经是在强忍怒意。
司徒朝元淡淡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凭你们这些垃圾没资格跟我合作,甚至没有资格站在我的眼前。”
儒修怒极反笑,“圣人都已是孤家寡人一个,倒是依旧傲慢至极,但你也该好好想想,你自己是否还有那个资格继续傲慢?”
“你在教我做事?”司徒朝元袖口轻振,便有一股气浪翻涌而出。
儒修如遭雷殛,脸色瞬时惨白。
他当即闷哼一声,便喷了口血,很是不敢相信的说道:“司徒朝元!你想做什么?!”
他也不再称对方为圣人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司徒朝元会直接对他出手。
“当然是把碍眼的脏东西抹掉,也是在告诉宋璟那家伙,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垃圾而已。”
那儒修要逃,但他又怎能逃得掉。
翻起的气浪瞬间将他吞没,他再次喷了一口血,而那些血液里似乎还混杂着碎末样的东西,他睁大眼睛,径直向前扑倒。
明明是破入玄命上境的大修士,可在司徒朝元手上,却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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