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救我出来吧。”
男子闭上眼强行咽下一口气,随后他一脚踹在方言的脸上,气冲冲地骂道:
“好一个残像,好一个残像呀,你真是废物!混蛋,我提心吊胆养了你十五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废物,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男子的脚力已经超过方言可以承受的范围,方言只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他的嘴中喷出一股子鲜血,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
“师傅,我疼,师傅,徒儿疼呀。”
男子已经失去理智,他用脚疯狂的踢在方言的脸上,说道:
“你疼?我的心更疼!你爹是个疯子,你娘是个傻子,你是个废物,你们全家都是垃圾,可笑我这辈子被你爹娘连累,到头来成为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啊!我要杀了你!”
“爹?娘?”
方言的心瞬间被这两个字刺穿,他强撑着最后的意识说道:
“师傅,看在我叫你十五年师傅的份上,求你将我爹娘的事情告诉我。”
他并非愚钝之人,眼看着相依为命十五年的师傅露出真实的嘴脸,便知今日自己是难逃一死,他接着说道:
“徒儿自记事起脑中便只有师傅你一人,如今徒儿性命将绝,爹娘的消息始终是我的心结,望师傅同情徒儿告知我爹娘一二消息,了却徒儿最后的牵挂。”
男子冷笑一声,回答道:
“你的爹娘早就死了,你是不是想知道他们的名字?哈哈,整个下玄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父母的故事,可惜了,我就是不想告诉你,因为我是一个变态,身为变态,我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看着别人绝望的死去。”
他的手中扬起青色的沙砾,一口沙洞出现在方言的身下,方言的身体缓缓的下坠,他的眼神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惧怕,只是笑道:
“爹娘,孩儿来了……”
死亡的一瞬间,方言的内心突然豁然开朗起来,他不恐惧,不愤怒,更没有仇恨,而是带着一种释怀的喜悦感,他释怀自己的爹娘不是故意抛弃自己,释怀这十五年来对自己爹娘的不满。
“爹,娘,你们一定是爱我的,你们等着,我来找你们了。”
最后一缕天光消失在方言眼中,青沙将整片废墟吞没,四周残留的痕迹都被男子所清理,男子心有不甘的说道:
“生生浪费我十五年光阴,天鬼神祗的梦这回算是真正的破碎了,看来我要另寻别处机缘。”
“就这样死了……”
面对死亡,方言的心中竟然格外的平静,青沙封住方言的口鼻,长时间的窒息使得他的脑部出现眩晕的症状。
“小混球竟然敢劫兔爷的机缘,拿命来!”
一道暴躁的声音震散青沙,方言的身体瞬间下坠硬生生的砸在花斑岩上。
“啊!”
刺骨的疼痛再次让方言的神智清醒起来,他感受着花斑岩的冰冷,脑中飞速的盘算着:
“花斑岩形成于地表之下一百米处,其材质坚硬无比,能在地下开辟出如此空间,说话的那人定是实力不凡。”
“气死我了,就是你这个小混球坏了兔爷的好事,气死我啦……”
方言听见说话的人正向自己跑来,他拼劲最后的力量虚弱的喊道:
“前……辈救……救我……”
“救你?开玩笑,你夺了本兔爷的机缘,今天兔爷我不吃萝卜就拿你打打牙祭。嗯?等等,我勒个乖乖,你竟然能听见本兔爷说话?”
一只全身雪白的兔子一屁股坐在方言的脸上,方言盯着面前的兔子,它的模样与寻常兔子完全没有分别,他心中顿时疑惑起来,难不成这兔子成精竟然可以口吐人言?
兔子翘起屁股摇摆着短小精悍的尾巴,那毛茸茸的兔毛刺挠的方言脖颈处一阵一阵的瘙痒,方言强忍笑意,但胸腔撕裂的疼痛又让他的眼中排挤出几滴泪花。
兔子得意的笑道:
“小混球喊一句兔爷让我听听,兔爷的这招霹雳摆尾如何?小混球我真是稀罕你呀,你竟然能听见我说话,我可得饶你一命,九百九十年了,终于有个可以唠嗑的人了……”
它心中大爽,窝在方言的肩膀上翘着小腿没完没了的唠叨起来,方言打断道:
“救我……”
兔子翻了翻白眼说道:
“救嘛救,你死不死自己心里没个数吗?这么重的伤要死早就死了,既然还没死,那就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它虽然话多,但还是有几句点醒了方言,方言不再理会兔子而是沉下心来探查自己身体内部的情况。
他发现自己体内经脉尽断骨头尽碎,如此情况他还能活下来简直可以用奇迹二字来解释。
“这兔子口口声声说我夺了它的机缘,难不成让我法像破碎的元凶便是它口中所说的机缘?既然是机缘,那便也能为我所用!”
方言的心中燃起生的希望,他调用所有的精神力,终于探查到是一股奇异的能量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因为那股能量格外的纯净,并没有让他的身体出现排斥的情况,就像春雨润物无声。
兔子声情并茂的讲述这九百九十年来的心酸点滴,方言在一旁时而附和表示肯定,这让兔子说的更加起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