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危!
危!
此刻,沈泽满脑子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字!
倒不是说他担心暴露,被乱刀砍死,毕竟不论是何敖,还是眼前的阿姨,脑袋上的两团黑雾都是泾渭分明的。
可……
针对本殿下真实身份的黑雾团也太浓了啊!
这地方是个黑水潭好吧?
一个不小心,掉进去就出不来了!
沈泽想了想冬泳地感觉,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先生难道不恨那个恶少么?”
“恨!怎么可能不恨?”
沈泽条件反射地说道,为了跟自己撇清关系,赶紧抛出狠话:“我恨不得生吃他的肉,活喝他的血!”
如果啃指头上的死皮也算吃肉的话……
果然,听沈泽这么一说,黑纱阿姨眼神顿时变得友善起来,转而问道:“那先生为何如此憎恨沈泽呢?”
“因为,因为……”
这可把我难住了!
这年头谁还没恨过自己?
我恨我懒,恨我蠢,恨我拖延症,这都没毛病,可这理由说不出口啊!
沈泽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前些天的崔大夫你知道吧?”
“崔大夫?就是那个和郝掌柜一起在狱中自杀的那个?”
“对!”
沈泽咬牙切齿道:“想必姑娘也看出来了,在下也是一个医者,崔大夫在黑水郡的声名自不用我多说,此等伟岸之人,领被那恶少逼到如此田地,你让我怎么不恨?”
黑纱阿姨犹豫了一会:“先生就不认为,崔大夫可能是下毒帮凶,如此行径败坏医者声誉?”
“那也得看人啊!姑娘莫要钻牛角尖啊!”
沈泽苦口婆心道:“我们医者的使命,不就是为黎民立命的么?如今毒死一个恶少,便有千万百姓脱离苦海,如此已是无上功德,怎么会败坏医者声誉呢?”
“好!”
“好!”
“先生说的好!”
黑纱阿姨激动得娇躯乱颤:“原本小女子还过不去新中源这个坎,听先生一言当真醍醐灌顶!受教了!”
咕叽咕叽!
白雾乱冒,足足是普通病人的五倍不止,看来这阿姨也是有修为在身的!
沈泽愣住了,我尼玛……
这也行?
谁能想到,我这辈子,除了田里那三根韭菜,割得最多的一次,竟然是靠骂自己得来的?
沈泽当即就兴奋了:“这恶少真是一个败类!”
咕叽咕叽!
“孬种!”
咕叽咕叽!
“臭傻……”
黑纱阿姨赶紧拦住了他:“先生使不得,有辱斯文……”
沈泽急了:“什么斯文不斯文,你让我骂!”
黑纱阿姨急忙道:“我辈义士,何必逞口舌之威?以后我们众志成城,若是能把这恶少送进坟墓,岂不比现在隔空辱骂来得痛快?”
沈泽有些蛋疼,娘的!还是不能太忘形,不能因为区区几坨白雾,就忘记了这是一个黑水潭的事实!
他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这才郑重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有理!他日在恶少坟头再骂,岂不更加痛快?”
黑纱阿姨点了点头,咕叽咕叽。
沈泽叹了口气,因为这位阿姨冒的白雾是一次递减的,看来靠纯口嗨割韭菜这件事不现实,毕竟难度着实不高。
“对了姑娘,组织里还有其他人么?”
“当然有!”
黑纱阿姨笑了笑:“这次正是我们黑泽会黑水分舵的大会,正好用来迎接先生入会!”
甘霖娘!
还黑水分舵?
合着这是全国连锁的啊?
沈泽干笑道:“还劳烦姑娘帮我引荐!”
“先生请跟我来!”
黑纱阿姨轻笑了一声,便领着沈泽走到了广场中央,只见周围光幕一闪,广场还是那个广场,但周围却已经多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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