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唇枪舌剑,那边坐在椅子上的亚历山大,羡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梦寐以求的,不正是坐在帝国的核心里辩论吗?
看看索菲的笑容,亚历山大突然踌躇的停步。
罗勒要他在这时发难排挤索菲,最好能夺走伊利里亚总督区。当时他满口答应,现在想来,这是否太儿戏?
以索菲的厚脸皮,这点指责都无法穿破护甲。
亚历山大决定再等等。
索菲的反击还在继续,他指着罗勒指名道姓:“是人都会犯错,况且错不在我。在索菲亚城那种四面环山的谷地使用骑兵,合适吗?就像这位,这两天还在追求先帝约翰的遗孀与女儿呢,也没有人追究触犯伦理大罪啊。”
“什么?”
罗勒正等着亚历山大发难,他好挖一锹土把索菲埋了。
谁知道索菲先挥舞铁铲,挖他的黑料。
大家还未反应,普世牧首已经大怒的站了起来。
西尔维斯特好歹是正规牧首,威望不低,看到罗勒都敢这么玩,他立刻杖指罗勒怒斥:“信徒罗勒,索菲的指责是否如实?这是背叛信仰、开除教籍的弥天大罪!”
罗勒没想到索菲一个回旋镖插了他菊花,虽然立刻否认,可脏水泼在身上,却一时洗不下来。
触犯伦理的大罪。
“绝无此事啊!”
但索菲就住皇宫,他有胆量揭露,就证明这背后的龌龊差别不远。
罗勒还要狡辩,巴西尔已经
愠怒拍案:“退下!卸下你君士坦丁堡市长的职务。”
罗勒只得唯唯诺诺、满头大汗的离开。临走前还有些恍惚,做了半年的君士坦丁堡市长,和索菲作对几天,对阵三场,居然三场全输,何以输得落花流水?与索菲对视一眼,他确信,就是这小子在捣鬼。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罗勒他一个地头蛇,自己飘了和索菲作对,靠的就是这个市长职位。只要逼巴西尔卸他职务,索菲就安心多了。
“西奥多拉与赛奥法诺母女,放入玛利亚宫中保护。”巴西尔给索菲一个黑脸,“玛利亚宫殿供养年金由伊利里亚总督出。”
“话题回到保加利亚。”乌拉诺斯这才插了句话,“索菲,人们都说你会制造赫拉克勒斯之臂,一种非常强大的投石机,你应该讲它分享给友军。”
赛理斯炮,目前还是索菲的独家秘笈。
“这不是投石机的问题。我也有大投石机,但保加利亚在只需要在山壁上修筑一座要塞,就能阻拦数万大军前进。难不成要我们推着投石机一天砸一个堡垒?等砸够一个月,粮食都吃完了。”老将坐在椅子上闷声训斥后背。
是的,这就是目前对保加利亚作战的困境。
当他们决定在山中龟缩时,从索菲亚到奥赫里德,那弯弯曲曲的山道,崎岖难行的峭壁,但凡有一座要塞遮护,就能让罗马人吃亏饮恨。
别说配重式投石机,就是拖来早期火炮,也拿这战术没辙。
指不定大炮的仰角,都赶不上人家山壁要塞的基座。
这种乌龟战术,虽然傻,可就是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