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老哥哥,你可想煞愚弟了,这是哪阵风把老哥哥你吹来了?请请请,快请里间厅堂叙话。”
二老携手,身后一行众人,来到里间厅堂。
裴万忠将余老剑客让至上座,早有家人奉上茶水。落座后,裴万忠问道:“老哥哥,这些年江湖上甚少听到老哥哥讯息,小弟正时常挂念。”
余老剑客微微一笑,抬手唤过秦飞:“飞儿,快来见过师叔。”
秦飞快步向前,磕头在地:“师叔在上,飞儿给您老磕头。”
裴万忠急忙用手相搀:“贤侄快快请起,不必多礼。”仔细看秦飞,正是少年英雄英气逼人,不由得暗暗点头。
“贤弟,这是飞儿。愚兄当年与你华山一别,路过北天池山时收的徒儿。这十数年未闻世事,算得是野鹤闲云,自甘田园了。”
裴万忠颔首称羡:“老哥哥,你确是闲情逸致,安于田园了。可如今这一入世只怕不得再有往日清闲了。”
余老剑客讶然道:“贤弟,此话怎讲?”
裴万忠道:“此事说来话长。老哥哥,方才镖局弟子说在城楼遭人暗算,幸得您老出手搭救,”
余老剑客道:“正是。适才在城门口看见镖局众人仿佛与人争执,难道是草上飞叶无痕?此人早已隐迹江湖,怎么会在此现身?”
裴世光叹口气道:“老哥哥,正是那叶无青与叶无痕。此二人搅闹府中,已有数日。现在在这涿州城内,但凡与福盛镖局有干系的所在,都遭此二人戏耍。”
余老剑客问道:“既如此,却又为何故?”
“老哥哥此番东来,想也是为了九月初九泰山会盟之事?”
余老剑客点首道:“正是,此番也是带飞儿历练江湖。”
裴世光道:“那就是了。”说罢缓缓呷了口茶:“旬月前,那白面判官叶无青与其弟草上飞叶无痕登门传青木令。一干江湖人等不得前往九月初九泰山会盟,如不奉令,日后北境再不得行镖。我因面露迟疑,他二人掷下青木令不忿离去。”说着自怀内摸出一只乌黑铁牌递与余老剑客。
“竟有这样事?那青木令是何来头?”余老剑客接过铁牌,只见乌漆漆一块圆牌,面上是一只獠牙兽头,背面刻有几个小字:青木为青,一体同心。
“青木令主人却也未曾见过,只是近年来却做出天大案子。前年定州“神拳镇三山”马元良一家十余口被害,去年泰安“断门刀”连老侠客一家二十余口被灭门,都与青木令主人有莫大干系。死者通身无伤,唯心脉俱断。大门上都被内力钉入青木令牌,只是令牌兽头为金色。”
“江湖传言:青木为青,一体同心。青木为金,一掌摧心。”裴世光说罢,面露忧色。
“世上还有如此霸道之人,难道北绿林盟主金刀大侠章远山也不管吗?”
“老哥哥退隐江湖有所不知,章大侠身为北绿林盟主,岂有不管之理。只是五年前章大侠夜探幽州府南枢密院八宝楼之后,音信杳无,自此再未现身江湖。江湖有传言章大侠已经遇害。北道绿林这几年可谓是群龙无首。此番十年一度泰山会盟,原就指望推举一位德高望重的盟主主事,北拒契丹。只是青木令一出,此事看来要付诸东流了。”
余老剑客听罢,亦是默然。忽然老剑客眉头一挑,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