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了,那是不得不为。”秦飞缓缓说道。
“怎见得是受命女真才行刺呢?”墨儿问道。
坠儿道:“在那谷仓里,简弘化亲口说的坤字门和兑字门都投靠女真啦,还说要做大金国开国元勋呢!”
墨儿却是不服气:“这想必也是不久前的事,公子说的可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这么一说,坠儿也是觉得疑惑,转头看向秦飞。
“我原本也是不解,二十年前就筹谋此事,那该是何等擘划深远,思之令人心寒。但是静下心一想,临潢府还在激战,胜负未分,女真就已南下派人接手辽人在宋的暗桩线人,收服邢州的郭二,为将来女真商队南下做准备。”
“又有人持太阿剑夜入皇宫行刺皇上,全然不顾暴露形迹,不怕引起两国开战,这是马上要灭辽、随后即进兵南下的势头。那简弘化也说得明白,女真可汗正有意挥戈南下、饮马大江,想必不是他信口胡说,而是女真可汗确是流露过此意。”
“若以此度量,二十年前女真阿骨打便已开始谋划并刺杀辽国君臣,我倒觉得并非不可能。阿骨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其计虑深远、野心勃勃、志在天下,当真是一代雄主。”
三女这回听明白了,仔细一琢磨,确是如此方能解释得通。
朵儿首先想到连云峰山寨人马,问道:“秦哥哥,那我们山寨该如何行止,要不要传讯于萧伯伯早做防范?”
秦飞摆手道:“暂时不必,这只是我的猜测,便是女真当真南下,也奈何连云峰不得。山寨本就易守难攻,人马再多也用不上,再说如果南下,岂会为了一座什么都没有的山头消耗时间。等见了谷姐姐,倒是要告诉谷姐姐,想必地鼠门在辽国、女真等北国生意要受到波及了。”
此时天已放亮,街上行人多了起来,忙忙碌碌添了许多烟火气。相州城作为北方货物集散地,比别处更容易讨生活,人口也是比附近各州县为多。
朵儿叹口气道:“如果女真南下图谋大宋,那么这相州是必经之地,也是必争城池。到时候,这些百姓就要受苦了,不知能逃往何处。”
秦飞伸手握住朵儿的手,觉得有些发凉,微运脉穴神功,一道灵力环行朵儿手上少商、中冲、少府、劳宫诸穴,朵儿两只手立刻便暖乎乎的,朵儿望着秦飞道:“秦哥哥,没事,我不冷。”
坠儿看秦飞和朵儿的手氤氲着一股淡淡雾气,不禁羡道:“公子的内力真的好稀奇,普天下怕是独一无二,再没人能将内力这般运转自如。”
秦飞笑道:“这都是拜你家小姐所赐,误打误撞才学会脉穴灵力,这门内功心法若不是机缘巧合,便是摆在面前也学不会。”
朵儿嗔了秦飞一眼,笑而不语。
坠儿惋惜道:“是啊,小姐说了,我们便是照着药典的金针行脉之法去练,反倒会化去自身内力,又或是干脆走火入魔,真个是强求不得。”
墨儿已吃完混沌,问道:“公子,我们今日便去开封么,还是在这相州城再多盘桓几日?”
“此地离开封也就两三日路程,倒是不急。大伙儿一会回客栈好好歇息,歇过乏了再慢慢赶往开封也不迟。”
三女点头,见众人都吃好,秦飞起身会了饭账,与三人一路缓步走回客栈。
回到客栈,秦飞一觉直睡到后晌才起来,洗漱净面后,来到隔壁跨院,见朵儿三人都在。
看到秦飞过来,坠儿戏谑道:“难得公子这一觉睡这么久!”朵儿取出一封信,递给秦飞道:“秦哥哥,方才伙计拿来一封信,是谷姐姐写的,怕扰你歇息,就没拿过去。”
秦飞接过信一看,封口已经打开,笑言道:“这个谷姐姐真是神通广大,竟是知道我们已到了相州。怕是才起身离开连云峰,她那边就知道我们日日走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