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请到里边慢慢说话。”
说罢一转身,往里相让秦飞众人,那个姓王的汉子急忙在前带路,众人进到驿站里面,来到正厅分别落座,差役献茶后退出。谷嬷嬷用手一指那个姓王的汉子道:“这位是殿前司指挥使王文泰王大人,身边的是副指挥使丰高阳丰大人、贺光耀贺大人。”
三人见谷嬷嬷这般说,急忙站起身连道不敢。谷嬷嬷微微一笑,将手一摆道:“都坐吧,自家人莫要客气。”三人这才返身就坐。
秦飞众人都是一头雾水,心道谷姐姐的地鼠门,何时与官府这般熟稔,眼见殿前司这几个官儿对谷嬷嬷毕恭毕敬,心中兀自不明所以,殿前司指挥使在大宋武将中已是二品将军衔,不知为何对谷嬷嬷这般恭顺。
谷嬷嬷看出几人疑惑,说道:“少侠定是觉得奇怪,为何朝廷将军会对地鼠门一个老太婆执礼甚恭,为何地鼠门又与官府过从甚密?”
“其实说来简单,若他们只是朝廷命官,我老婆子自是不会与他们坐在一起,眼下他们有难处也不会去管。只因他们先人都是我地鼠门门下,我地鼠门弟子门人百万,稍有伶俐的孩子,门中都会供他们读书习武,是以不单这大宋朝,就连辽国、西夏等庙堂之上,都有我地鼠门后人,只是门中秘而不宣罢了。”
秦飞众人听了,这才恍然大悟,也难怪,以地鼠门之财力供养门中杰出后辈读书习武,自是不难。况且这些人一旦权柄在握,多多少少也会对门中有所照拂,所谓利人利己何乐而不为。
秦飞问道:“老人家,见谷姐姐信中所言,似是遇上为难之事,今番你又在这驿站中等候,不知究竟为了何事?”
谷嬷嬷叹了口气,指着王文泰几人道:“还不是为了他几人之事。文泰,你给秦少侠详细说说吧!”
王文泰一脸愁容,冲秦飞一抱拳:“秦少侠,此事说来话长,旬月前有人手持太阿剑夜闯皇宫行刺一事,想必现在已是传遍朝野。开封府外城一向由九城兵马司戒备,内城和宫城则由殿前司负责守卫。行刺之事发生后,龙颜震怒,责成九城兵马司和殿前司三月内捕获贼人,否则就要革职下狱、祸及满门!”
“旬月来,九城兵马司及我殿前司不知撒出多少人马,遍访京城内外,就连周边百里的大小山寨都不曾放过,然而毫无贼人踪迹,眼见三月之期已过一半,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前些日我三人去求门中尊长,一则我门中弟子遍布天下,讯息灵便,再则帮主她老人家交游广阔,所识奇人异士颇多,说不定就能访到贼人。”
秦飞与朵儿听了暗自点头,怪不得在连云峰收到谷姐姐来信,只说太阿剑现身开封城,并未言道其它,而在相州收到的来信,信中就颇有焦急之情,原来是门下弟子求到她面前。
秦飞拱手道:“王大人,太阿剑夤夜入宫行刺一事,江湖上已是传得沸沸扬扬,但多语焉不详,谷姐姐来信也未言明细,内里情形到底如何,还请大人告知。”
王文泰见秦飞喊他王大人,连忙起身一躬倒地:“秦少侠勿要多礼,如若不弃呼我姓名即可,你与帮主乃是姐弟,在门中你是我的前辈,再要叫王大人,我是万万不敢应。”
秦飞见王文泰诚惶诚恐,不似作伪,心下倒是为难,直呼其名总觉不妥。谷嬷嬷在旁笑道:“各论各的,文泰你也不必介怀,官身不由己,喊你名姓被外人听去终是不妥,依我看你们就兄弟相称罢了!”
王文泰应声道:“就依老人家所言,秦少侠如蒙不弃,小兄痴长你几岁,你我兄弟相称便是。”
秦飞点头道好:“王兄,不知那日行刺之人是否还有同伙,此人武功可曾看出有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