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现实

    在极度困倦之下，短暂的睡眠有一个特点：梦境可以被清晰地回忆起。

    我会在醒来的时候仔细地描述记录每一个细节，因为我觉得那是我的灵魂赐予我的密码。我需要仔细分析，去给自己解码，感知存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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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狭小而陈旧的书店里，我挤在一个非常小的小书桌上书写工作。

    我不知道回到了什么年代，反正一切都非常古旧。从有接线板可以插上充电器用笔记本电脑的地方，到书写地方非常远。我每次用电脑查询资料，都得拿着沉重的电脑，慢慢走着。

    走过一条狭长的走廊，右转直走到底，再左转直走到底，都是很长很长的转折路。电脑很沉，所以我用手掐着它。

    我始终戴着眼镜却提起眼珠，翻着白眼看周遭一切，打量着一路上很多的音像室，以及可以联网的简陋网吧。每次走过类似自习室一样的房间，都在好奇进去用那些位置要不要付钱。一共有3间，都有空着的位置。一间在上课但里面有音像室，有人在打游戏。一间有一个阿姨看着，也有人在工作。一个没有教室框架，店门口放着一些桌子。感觉这个开放式的最应该是收费的，因为有看上去用来联网的主机。

    我畏缩、默默地穿过这些走道、工作间，周遭人也会奇怪地看看我。

    我明明很想在其中一个里面找到一个工位，虽然工位也很小，但是一直都没有问过是否可以。走出这个空间之后，进入回书店的转折路。

    夜里独自一人在车里玩车窗，上下开关，反反复复。

    那段日子的心情确实如梦境一般，畏惧、无奈，惆怅、空洞；疏离、困惑……

    我的存在貌似在告诉我，它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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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非常高大的购物广场，每一层都是不规则的波浪形轮廓。

    外表面已经一踏糊涂，破碎不堪。有一半楼体已经彻底倒塌，站在楼下可以看见每层楼的截面。地上遍布着残垣，完全一副等待拆迁的模样。

    然而走进内部，竟然一切都如常地运营着，看不出一丝一毫破败之气：

    各家店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地面瓷砖被擦得锃亮，装修依然金碧辉煌……

    仿佛一只破烂的垃圾袋，却装了一袋钻石。

    “外面都破成那样了，里面还装修得这么漂亮。”我自言自语地说。

    “里面漂亮，呆着舒服，外面搞好管什么用。”旁边不知是谁答道。

    我的存在貌似在告诉我，“里面”就是物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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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一幢非常古朴，茕茕独立于荒地的平房面前。走进之后，一片衰败之景。

    背着一个旅行包，我想探寻某段历史遗迹。翻来覆去，灰尘扑扑。

    最终找到了两个小瓷碟子，白芯红边。

    走出门的时候，一片荒凉之中突然出现一位老先生，他看着我手里的碟子，惊讶地说道：“还真给那个姑娘说中了！”

    “哪个姑娘，说中什么了？”

    “前年有个姑娘说，将来肯定有人会来这儿，而且会找到一对碟子。”

    “她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她在哪。”

    “那你是谁？”

    “她让我在这儿等着，直到找到碟子的人出现。”

    “所以她是让你帮忙带话吗？”

    “不是。她没有让我帮忙带话，就说让我等着，等到了那个人我就可以走了。”

    我的存在貌似在告诉我，我们的缘份并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