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浒已经说不出话来,但他的徒弟张有有却探出了头:“各位叔叔阿姨,本人是附近张口村村民,一直在山间樵采,我打包票,灵秀山已经数年无人下山了,各位都在平原,与它隔着迢迢山路,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怕是与灵秀山之间有什么误会。”
“数年无人下山?我们骂的是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前的事情还骂,这守山村的村民也太记仇了吧,或者说,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能让他们记忆到现在?
“你跟我回家看看,看看我孩子,自从十年前从山上修道下来,就成了一条咸鱼,现在过去整整十年,每天就在家里长吁短叹,成了一个废人。”
“我也是,当年骗我们,说道长是什么皇亲国戚,以后修成道法,可以为国效力,入京城当差,结果什么都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学到!”
“对啊,青春可贵,浪费我们这边多少年轻人宝贵的青春。”
“老子上山的时候还是青年,下山已经是中年,钱没存一分,到现在媳妇都没娶到。”
看来这灵秀山上终究如师傅所言,除了李道也拥有天资,除了师傅得了机遇,其他根本无人可以自然成道。事实上,到了现在,堂堂京城的军士都得靠大阵维护朝廷,这些村民在十年前就去修道,终究无成,确是可以称得上受骗了。
但这次,虽然还没有任何思绪,但裴浒有信心一定会找到凡人得道的方法,因为这是裴浒唯一能够冲回中都,咸鱼翻身的机会。
但现如今的灵秀山,已经丧失了民众的信任。
“当时没上山的孩子最棒的已经当上了县城的衙役,而上山的人呢,最有成就的竟然成了村里的养猪专业户。”
现在山上那帮师兄,每天确实都在养猪。
“养猪专业户,这不挺好的嘛。”张有有还挺羡慕能当养猪专业户的。
“好个屁,养猪能有出息吗?不过永远当个平民,而衙役可是正经公差,来往都是官衙府邸,平日拿着官刀威风凛凛,日后前程似锦,岂是养猪的人能比?”
裴浒突然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衙役?”
“是,就是村东口的张大姐家,他儿子是县城的衙役,是我们全村的骄傲!”众人听闻,纷纷竖起大拇指。
裴浒冷笑了一声,在这里,当个县城衙役也能如此牛吗?
“笑什么,你能当衙役吗?做梦吧你!”
当衙役?在县城当衙役还那么猖狂?要知道,站在你们这帮村民面前的,可是在京城当差的畿内步军小头目!!第十三指挥营的指挥使!!!京城第一的通济门守将,裴浒大人!!!!!!!!!!!!!!!!!!!!!
对了,这些村民如此重视官府,说不定能用自己的官位震撼村民,趁机让村民接受自己。
裴浒一边低头笑,一边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藏在胸口的令牌。
牌子上面写着:畿内步军第十三指挥使——裴浒。
牌子的周围还有畿内步军的纹路添花,背面是畿内步军司的印章。
“什么东西?”
“没见过。”
“小孩子玩的?”
裴浒先是一惊,然后心里一沉,他突然想到,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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