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在伤口上撒盐了,再懊恼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找个时间诚心诚意的道歉来得实在,尽人事,听天命,感受到你的诚意,自然会原谅你的。还有,这次事后也给我长长记性,说话之前给我想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怎么说。我知道开头很难,毕竟你还是个半吊子的见习阴阳师,看起来就不怎么牢靠。”
魔怪在稻垣那副样子,开口半是提点,半是损道。
“嗯~~”
听了魔怪的那番言论,稻垣半眯着眼睛看着装的一本正经以增加话的可信度的魔怪,下定了决心。“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找他道歉。”说风就是雨的开始行动起来。
“白痴!忘记那个妖怪小子说现在有事吗?现在回去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再来也不迟,他又不会跑。”当然,腿长在他身上,就算真的跑了我也管不着啊。魔怪不负责任的想到。
“差点忘了,那明天再来吧。”
稻垣恍然大悟的用拳头击手掌心说道。魔怪跳到稻垣肩上就准备一起离开。稻垣退出屋子,阖上门转身离去。
“魔君,搭把手啊!”
奴良宅的后院的围墙那里,稻垣艰难的攀爬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围墙好像高了点。稻垣不知道的是,上一次修补大门的时候,在鸦天狗的指挥监工下,奴良宅的围墙也做了一次大修整,砌高了不少。
魔怪凭借着小巧的身体灵活的一跃而上,轻轻松松到了墙头上,稻垣则是一只手刚好抓着,另一只手怎么够也够不到,随时会摔下去。
“不知道刚刚是谁大言不惭要爬墙的?”
魔怪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稻垣的窘迫的样子,一点伸出援手的意思也没有。
“……”
稻垣被噎住了,话都说不出来。硬是挤出笑容,低声下气的说道。
“魔君大人有大量,可不可以拉我一把呢?”
“上来吧。”
稻垣看着魔怪伸到眼前的那只黑色的前爪,嘴角抽抽。看那纤细的前爪,要是一拽就脱臼怎么办?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前爪伸出来的尖锐的爪子上闪过一道寒光……
那绝对是无言的恐吓吧!稻垣哭丧着脸想到。
应夜陆生的召集,牛鬼他们奴良组的大干部都聚集在一起。
鸦天狗将两幅相差不多的肖像画拿出来,给其他人过目。
“左边的这幅是四国妖怪钩针女的画像,右边的这幅就是她伪装过后的样子。”
“是她?”
一目看到右边的那幅画像惊讶的喊道。
听到一目的话猩影就冲动的揪起一目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大叔,就是你泄露了组里的部署吗!”鸠淡淡的瞥了一眼,并不作声。
一目被猩影提着,脚跟离地,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一掌用力的挥过去,把猩影的手拍掉,重新四平八稳的站在地上,心里才踏实了。
一目整了整衣襟,强辩道:“整件事你们不能把责任全都推给我!要不是警戒太过薄弱,又怎么会让四国的妖怪混进来,也不会搞成现在的样子!”
一目用手指着倚在墙上闭目养身的夜陆生,继续说道:“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无能!要不然,危机早就解除了,还用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吗?”
一目在说的时候,偷偷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不过却发现没人站在自己这边,所以说完后就重重的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太不把少主放在眼里了!”
雪女为陆生抱不平道。
“随他去吧。况且,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夜陆生睁开眼睑,浸着水色的玫瑰色眼眸未起波澜。
“少主!”
雪女还是很不服气,撅着嘴抗议。
“到此为止。”
看夜陆生的态度,雪女再不乐意,也只能就此作罢。
“看来他们是真的想要把奴良组一举消灭。”
鸦天狗收起两张画纸,盘腿坐下,双手抱在胸前沉声说道。
“总之这次凶险万分,可能……”
达摩也是忧心忡忡的说道。
“真的如此吗?”牛鬼还是一派沉稳的样子,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要是想要消灭奴良组,一开始就这么做好了,直接打个措手不及我们组肯定是伤亡惨重,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确实。”达摩认真思考过后说道,“以长远的角度来看,他们更愿意让奴良组的势力为他们所用才是。”
“天亮了。”
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夜陆生走到灯台边,拿起灯罩吹了一口气,烛火就熄灭了,青烟袅袅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