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说了,只要熬过这一关生死,才能算是真正入其门下。”
书童微微挑起船帘子,对着高秀恒鼓劲到。
但是在高秀恒先入为主以及过往经历的想法中,这句话的含义却是:要是熬不过这一关,证明你也不过如此,以后指不定有人出得起价格就把你卖掉了!
“我没事......我还可以!”高秀恒强打一口气对书童说到。
“在下王景山,亦想向阁下讨教一二!”
“江陵富商王金元家的独子,嘿嘿,家中经营的可是米粮生意?不知道泰州旱灾和河州旱灾你家赚了多少银子?!”
“在下李奇迈,家中......”
“我知道,也是大富之家,但是不是经营米粮,呵呵,不知道你那两个哥哥买的监生明年能不能考得上,你是否也和你两个哥哥一样,要捐一个监生?!”
“平武杨成化......”
“听过,平武城杨家人,你大伯是平武城府尹,只手遮天,你纵容家奴打死人被安排到江陵避避风头,这会还敢出现在我这里?!”
“江陵刘......”
高秀恒势场越来越虚弱,已经将包裹小船的那成膜收回。
但是同样的,回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往往只是听到名字就能立即抢先开口,只凭一句话,就将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看来对方不仅是有备而来,而且准备得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充足啊......”白凤平眉头紧锁,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江陵马氏马朝伦......”
第五个,高秀恒的势已经彻底消耗完毕......隔着船舱,好似看见了酒楼方向,师父失望的眼神......
“还没!我还能......”高秀恒系起来的头发,开始从鬓角处开始,一根一根变白!
这是消耗生命力在战斗!
学士境在铭志境之前,既限制了手段,但是也有这个阶段的特殊。
到了铭志,可以通过碎志来获取额外的力量,虽然相当于废除自身的境界来这么做,但是起码不太会危及到生命。
这点不像武者,得爆发气血来,对身体的损害巨大。
但是学士境无法碎志,但是可以拼命,超支自己的生命力脑力去对拼。
“白杭李家李志学......”
更危险的情况陡生,眼瞅着船内的人像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一般,这群人就开始使阴招!
先前高秀恒收起了保护在小船上的膜,使得小船再无保护。
“无风不起浪!”
几个还没有参与的人,虽然实力低,但是架不住人多。
几个人一起发力,微微低语,只见原本只被微风吹得有些波纹的兰溪,却陡然风势变大,兰溪水流变得涌来覆去,小船在其中不断飘摇。
书童忍不住劝说道:“师兄要不我们......师父不会怪罪的。”
“不,我还能行!”
“赵泰!陈阳县县令之子,告诉我!就凭县令那么点俸禄,是如何供得起你在花坊的消费?!与人为了花魁争风吃醋?一掷千金?!
哈哈哈哈,就你这种贪官污吏之后,配得上和我议事?!”
高秀恒的头发依然花白过半,黑白相间,虽然放在今天有人说是时尚,但是一脸的疲惫却是说不出的心酸。
“师兄......”书童止不住地心酸,不知道师父为啥要安排这一关。
杨和自从几年前在信王李惟手底下做了幕僚之后,很少教导过书童,基本上都是高秀恒带大的。
见到高的这幅模样,怎么能不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