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安排了人尝试去堵截张虎搭乘的车辆之后,他开始草拟报告,这算是严重的工作失误,他需要为此事负全责。
一声长叹,老赵头丧气的躺在了办公椅上。
……
载着张虎他们一行的运兵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了防线所在之处,在这之后几人并要步行前往城区,因为城区的地形相对复杂不适合重兵布防,所以这是非前线部队的运兵车能够抵达的最远的地方,剩下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
从防线官兵的口中,张虎通过和部队官兵的交情已经得知了这批前线部队溃败退回的消息,心下不禁有些担心,所以他悄悄找到余欢,将他独自拉到了一旁。
“余欢,事情恐怕有变,我个人建议是取消这次的探索。”
“嗯?”余欢见他面色凝重,也开始慎重起来。
“你是上面的人,我也不瞒你,前线部队已经溃败了,接下来的路怕是不那么太平。”
“以往是有前线部队给探索人员清出一大片安全区,所谓的探索就和打扫战场差不多,而在前线部队已经撤回来的情况下,危险系数直线上线。”
余欢沉思了半晌,虽然说出于安全考虑,确实该果断取消这次行动,但是大牛哥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下一次的行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审批下来。况且,他也有着自己的底牌,这一点,他没和任何人说过,他也是偶然间才发现了一点蹊跷。
“虎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回就拜托你了。”
张虎见状,也只是叹了口气,他其实也没体验过战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心底也并不是十分在意,况且他们是小队行进,理论上来说更方便隐蔽。
于是拍了拍余欢的肩,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离开去整备物资了。
……
与此同时,李鬼正在防线的营帐里照顾重伤员,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额头上满布着汗水,黝黑的皮肤也浮现出了一抹潮红,满眼都是热切。
其中一张床上躺着的正是赵正,他大半张脸被绷带包裹住,只留下一只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和一张龟裂的嘴巴,浑浊的脓液伴着猩红的血液不断地从绷带下渗透出来,没有叫喊,没有哭泣,他默默地望着李鬼,嘴唇发白。
“护士呢!怎么还没有到,这人都醒来好一会了,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李哥......嘶,我没事,就别难为人家小姑娘了。”赵正虚弱的出声,不断地抽着凉气,每一个字都仿佛咬着牙在忍着巨大的疼痛。
李鬼赶紧弯下腰去,握住了赵正地手,示意他不用说话。
赵正感受到握着自己的那双粗糙的大手正止不住的颤抖着,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努力想挪动自己的脑袋去·回应对方的眼神......
汪阳一瘸一拐地走到营帐外,沧桑的老脸上流露出一丝羞愧,他没有走进去,站在门外,嘴里止不住的念叨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然后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将头深深埋进满地的泥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