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好好比比。”
“说定了”,维斯特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快黄昏了,已经来不及了。
而在他们旁边的不远处,艾琳娜也躺在地上,她身子下垫着从巴伦和维斯特身上扒下来的外套,身上盖着毯子,睡的正香。
这几天这样强度的赶路,一个身上带伤的小姑娘能撑下来,真的是不容易,现在有条件了,就让她好好的休息吧。
玛尔斯一边给自己装备着从两人身上扒下来的铠甲,一边看着那边聊天的两个人。
凡是都要做最坏的打算,他等会会把地图食物和钱都给小姑娘,把她藏到大树上去,等他把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什么怪物宰了再把她抱下来。
不然,那个怪物吃了三个人之后应该也饱了,小姑娘也可以等到第二天天亮了自己下树,带着地图走。
不过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出现。
玛尔斯看着眼前的这些装备,微微一笑,维斯特的胸甲还算完好,套上,巴伦的护肩,换上,钢铁的护臂,换上,钢铁的护膝,换上,手斧,带上,小刀,带上,长剑,备用,短剑,留给艾琳娜。
自从那次从火里,死里逃生之后,玛尔斯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真正的战士,是不会被杀死的。于是遇到强敌,他绝不会跑,只要机会合适就硬钢。
对方只有一个,怕什么,砍死了呗。
维斯特眼睁睁的看着玛尔斯几乎把他们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装在了身上,心中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也太愣头青了吧。
玛尔斯晃了晃身子,点了点头。
武器不是带的越多越好的,很多剑士在对决的时候都会刻意减轻自己身上的重量,甚至会把一些不重要的铠甲部件都卸掉。灵活有的时候比强大的防御力更加的重要。
巴伦擅长手斧,带上三四柄也就差不多了,维斯特是弓箭手,有一筒的箭也差不多了。
像玛尔斯这样一股脑把东西全部放到自己身上的,在战斗中,不是第一个死,就是第一个死,就算活下来了,在逃命和追击的时候也绝对跑不过自己人,到头来不是被补刀,就是抢不到战利品。
怎么都是血亏。
或许吧。
玛尔斯挥动着长枪。他在上一个村子的时候得到了一根木棍,一直放在马的身上,虽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这情况,也只能凑合了。武器是差点,不过在这空旷的小路旁,lv/7的枪手,还拿不下一个傻大个?
“哼!”,玛尔斯双脚划开一个弓箭步,端枪前刺。锋利的枪头轻松的就刺透了前面一棵大树碗口粗的主干:
“呼,还是差很多啊。”
他现在还是对那个在树林里,救了他一命,留下一个树洞和一个脑洞的人耿耿于怀。
那个树洞和脑洞,整整齐齐,边缘一点毛刺没有,简直像是直接挖出来的。用刺做到这点,难以想象,其中要何等的速度、爆发力、技巧。
自己的等级到这个地步了,刺出去的效果也还是远远不如,或许老师莱德纳能做到,不过老师惯用的还是长剑。
“记下,活下来要去君临比”,维斯特看到这一幕,立刻伸脚戳了戳巴伦的靠自己这边的手臂。
巴伦一脸茫然。
君临,妓院。
小指头培提尔看着手中渡鸦带来的纸条,微微皱了皱眉头。
“人已被带走”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不是什么好消息,用不着什么言语来粉饰。
自己还是低估了谷地骑士的速度,培提尔摇了摇头,这些雇佣兵果然还是比不上那些专业的骑士,失败,也算是意料之中。
不过计划就要变一变了。
培提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眼睛看向面前桌案上的白纸。
他原本的打算是控制住证据,然后逼一逼瑟曦,推她一把,找机会弄死首相,再国王,最后自己公布乱伦真相。没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国王之位只能悬空,七国群龙无首,凯岩公爵泰温一定不会坐视自己的女儿儿子陷在君临,这几乎是他唯一的弱点了。
那时,七国很快就会重新混乱。
而现在么,虽然自己的手里还只有莱莎这一个筹码,但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一旦王后东窗事发,兰尼斯特肯定举世皆敌,国王劳勃威势犹在,加上北境之狼,河间地的大鱼,就算泰温再老谋深算,凯岩再富有,也绝对扛不住。而且没有了泰温,七国会更加的稳定,自己可能就再也等不到这样的机会来掀起混乱了。
没有混乱,还怎么往上爬呢?
培提尔将纸条放到油灯上点燃,随它灰飞烟灭,立刻提笔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