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里,一座隐秘的孤岛之上。
一身穿黑色长袍的驼背中年男子殷勤为身旁背着黄木匣的来客撑着伞,前方去路纵横交错雾气迷茫,杂草丛生泥泞不堪。驼背男子伸出扭曲变形的食指为来客带路,但来客似乎非常焦急,并不领情男子的奉承,他轻拍木匣,从中射出一把飞刀将其前方杂草齐数斩落,自顾自的跑进水雾之中。
黑衣男子充满血丝的寒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但随即又恢复了谄媚的笑脸,不紧不慢的追上来客道:“鲁公子可真是稀客啊,怎么今日有空要来小小无秘阁作客,实在让我阁蓬荜生辉。容在下为公子备最上好的碧螺春暖暖身子先吧。”
叫鲁慎弈的来客似乎对此岛路线非常熟悉,彷如自家后院,飞刀一路破开前方障碍他终于来到了岛中心的隐蔽之所——无秘阁。
无秘阁大门是高达几十丈的铜铁大门,高耸入云,像一把古朴的宝剑,表面锈迹斑斑似乎证明是很早就来到岛上的。
底下被一个切割出一个口子,有一块精美的红木作为了普通的大门供人出入。
鲁慎弈来到木门前,也不敲门,径直推门而入。而在推门的一息之瞬,两道刺骨的寒意从身后袭来,两把通透幽绿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身后一人冷言问道:“你是怎么上岛的,你可知此处为何地?说是不是李红派你来的?说出来,留你一个全尸。”渗人的寒意冻结了鲁慎弈脖子上的汗滴,他不为所动,冷笑道:“这便是无秘派的待客之道么,有眼无珠的东西。你们两个杂碎在我的全尸之前,你们的尸体倒是可以成为我的陪葬品。”
“好……”身后另一人正欲将“一个”词说出来时,却发觉自己的喉咙不能再动丝毫,因为也有两把匕首不差毫发抵在两人的喉结处,杀手的本能告诉他们只要自己再发出一个语调,二人必将被割喉当场。但最让他们恐惧的不止于此,而他们发现后背也被锐物抵住,是一把匕首,又一痛感传来,第二把匕首,第三把,第四把……最后数量已经没法再耐下心去数了,因为两人已确定,只要他们先出手,那先被剁成肉泥的是自己。
鲁慎弈得意地拨开幽绿的匕首,回头讥讽道:“落莽贼寇,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敢来动本爷?要不是本爷有问题来问问,明日就来人毁了无秘阁。”
“鲁少爷息怒。”一席黑影破雾而来,是先前的驼背之人。此人背弯愈甚,向鲁慎弈求情道:“鲁少爷息怒,此二人是新调来的人手,不认识鲁少爷也是情理之中,还望鲁少爷海涵。”说完,不顾地面黄泥脏水,直直磕头下去。
“钟肄少来给我演苦肉计,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明日你们就没有说法。”鲁慎弈似乎毫不领情,收起飞刀直接推门而入不再理会身后三人。钟肄也在木门关上的瞬间悄无声息的跟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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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公子爷是谁啊,他来时我见他脚步轻浮,气息紊乱,丝毫不是个习武之人。他是如何无息的控制好几十把飞刀的?”阴影中,无秘派护卫问向另一护卫道。
“你没看见他来时的背着的木匣?我听闻有的门派擅做机关以补缺内功不足,我看那些飞刀均出来自木匣之中。”另一护卫道。
“我派隐匿机关之术也是江湖中翘楚的,此人实力竟在我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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