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陈志,你的苦难我知晓多数,这一次,我不与你谈论,因为你我毕竟有别,我无法切身感受你的一切,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自今日以前的过往,仅供你参考”。
就这样,一段凄惨的过往缓缓传入了陈志的耳朵。
刃甲是两人,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在哪里出生,父母是谁,他们一概不知,他们只知道的是彼此间只有彼此,只知道那一年他们七岁,就如从长大七年的梦中苏醒,而梦中却没有常人所梦的场景,哪怕是黑暗,哪怕是恐惧。
自他们睁开眼后两人的手就紧紧握在一起,他们的脑海中分别就只有一个字,一个是“刃”,一个是“甲”,这也是他们名字的来由。
自此两个七岁的孩子走上了磨砺心智的旅程,有过饥饿,躺过冰雪,吃过腐肉,喝过泥水,更受过欺凌。
总之在他们当时的认知中,一切苦难都是在为他们的死亡做铺垫。
游历于苦难中,在他们十岁时,刃找到了生计,是一家路边酒肆,自那时他们不再经历饥寒,当时的他们认为这就是他们人生最辉煌的时刻,然而那只是一时的裹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苦难没有因此抛弃他们,在他们最开心最快乐之时,苦难找到了他们,那是厄运。
当时他们在山间玩耍,正是不亦乐乎时,天空忽然昏暗,闪电劈向了他们一旁的大山,激起的山岩落下砸中了甲,她的半边身子直接瘫痪。
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来说,花季未到,花季却已过,且她的生命加速迈向终点。
那一天刃背着甲回到了给他生计的酒肆,祈求东家能够救一救甲,为她找人医者救治,然而在东家的眼中,他们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被推出了酒肆。
那一天夜晚也是刃的噩梦,他潜入了酒肆,找到了东家,再一次祈求,直到最后,悲剧发生了。
只是刃在焦急中无间将东家推倒,但恰巧他的头磕在了桌角,只见两行血液顺着东家的鼻孔流出,这东家没了呼吸,血液如恶魔一般顺着刃的眼睛,侵蚀着他幼小的心灵。
刃惊慌失措,他逃走了,而后来又折返回了酒肆,慌忙中拿走了酒肆中的所有钱财后背起了甲,开始寻找医者。
两年间他们走过了大半个南极之地,寻找医者,但寻得医者有千名,可所有的医者都告诉他,甲已经无法医治,面临她的也只有死亡。
十二岁,是刃最艰难的一年,这一年,甲的生命走上了终点,但也在这时,奇迹绕开了厄运前来光顾。
甲自没了呼吸之后,她身体中瘫痪的一部分化成了一件透明的铠甲,而完好的一部分化做了神魂。
刃在身心俱灭之时,眉间溢出了一股气,不会消散的气,盘旋于铠甲之上。
甲拿起那件透明的铠甲穿在了刃的身上,捧起了那团不会消散的气,那团气在甲的手中化作了无形的刃,甲告诉刃,她还在,她也不会离开,她会一直在他的身边,守护他,与他一起面对未来的种种。
自此,刃有了甲,甲有了刃,自此甲没了本体,只有一颗信念让她的神魂不灭,永远留在刃的身边。
他们的机缘也就从那一天开始,步步攀升,直到后来他们成为了世人心中无坚不摧的组合,刃甲。
世人只说终不见甲身,但世人不知甲只是神魂无法显现,若无信念,那么即刻就会灰飞烟灭。
这就是刃甲的由来,直到现在,他们依旧不知道自己七岁之前是什么样子,不知道父母又在何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只有刃甲,仅此而已。
十八年,相伴于彼此左右,确切的说十八年对于甲来说,刃只能去感知,只能将甲年少时的模样强加于他的感知之上,以此来安慰自己。
刃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陈志,陈志潸然泪下,玲珑女的模样如仙光一般幻化在他的眼前,似是要告诉他,“我还在,只是在你看不间的地方”。
凌月已只身寻到了漠土,她在之前就已在了陈志百丈之外,直到陈志潸然泪下时她才悄悄的赶紧,将陈志搂进了怀里。
又如年少时一般,那一股温暖正在陈志的内心盘旋。
不知何时,甲已经在了刃的身边,轻轻的贴敷在刃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
千代露,李泽坤,张强须卜等等,所有人也都在半个时辰中来到了这里,看到陈志与刃此时的状态,他们没有一个人靠近,没有人忍心前去打扰他们。
直到夕阳再一次落下,陈志站起了身子,回眸看向了众人,对其微微一笑,以示自己往后的时日。
而气氛依旧凝重,不知该如何打破,千代露在须卜感伤之时朝着须卜的屁股踢了一脚,对其使着颜色。
须卜刚想破口大喊时看到千代露的眼色,他便已知晓,这是要让他把自己贡献出去。
须卜牙关一紧,想都没想,直接跑向凌月且大喊:“美丽的师祖宗!我要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