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少爷又笨又柔柔弱弱的,也怪可怜的,就多照顾他一下吧,等他的家人找来便是。
花昼熟练的将披风的带子系上,这不是她第一次给他披披风,因为这人对自己虚弱的身体没什么数,有时候大冷天穿一身亵衣就跑了出来,赤着脚,都是她在屁股后面跟着。
吃饭要盯着,喝水也要盯着,干什么都要盯着,要不然这厮又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了。
太容易受伤了,有一次一个森林里跑出来的猴子突然冒出来,明明离的还很远,本来不该受伤来着,结果脸上多了三条道。
像是被猴子抓的,偏那猴子离的很远,真奇怪。
“兮狳,村里的王大婶又病了,这次病的很严重,看了许多大夫也没治好,他们家都快被掏空了,王大婶对我挺好的,我小时候吃不上饭,只要去王大婶家,王大婶饭做得再少也会均我一碗,我不想让她死。”
她抬头,眼巴巴望着兮狳,“你会治病对不对,你能帮王大婶看看吗?”
很奇怪,兮狳似乎可以跟动物们说话,经常有乱七八糟的猴子啊,狗啊,猫啊给他叼来草药。
他一个饭都不会吃的人居然认得很多草药,而且自己会熬药,一个简单的炉子,在上面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图案,药熬着熬着就自己成了团。
像一颗颗仙丹似的,香飘千里,隐隐还发着光,很是玄妙。
有一次他给她吃了一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全身都有劲了似的,以前腿有旧疾,会微微的疼,现下完全好了不说,比从前还利索。
兮狳可以治好她的旧疾,应该也能治好王大婶吧?
衾薄挑眉,面上有一丝意外,“你让我给一个凡……烦人精治病?”
一边嘴角微微勾起,笑的略微讽刺。
给人治病,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
“我知道对你来说有些勉强。”前几天她带着兮狳去看王大婶,王大婶一个劲的说,她过的已经很难了,再带一个拖油瓶,以后还嫁不嫁?
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花昼知道是为她好,没有反驳,一回头,发现兮狳就站在不远处,估计全听见了。
那时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也看不出介意,原来他还是记仇的,叫王大婶烦人精。
要是叫王大婶听着了,估计又是一场啰哩巴嗦,劝她早日将人丢了一身轻松。
“但是王大婶对我不错,你就当帮帮我吧,王大婶这个人很好的,你接触接触就知道了。”
花昼想起她,情绪有些低落,“她是个好人,不该是这个下场。”
她几乎有些哀求道:“只要你肯救她,让我做牛做马都行,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都随便你。”
廊下突然一阵沉默,除了她的声音,一点动静都没有,许久许久,才听到有人说话。
“明天辰时,过时不候。”
又一个折清一般的人物,被人喜欢,被人爱戴,有人愿意为了他们牺牲。
为什么?
他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