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细细的,没有韩式半永久的痕迹,睫毛不算浓密,眼线却挺长,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巧精致,鼻梁不算高但也不矮,嘴唇粉粉嫩嫩的甚是好看,唇线流畅分明,嘴角自然微微上扬,整体五官属于那种典雅的淡淡的美,不带侵略攻击性却摄人心魄。
大概是因为以前太胖,内在散发的轻灵之气都被脂肪掩盖了,没有让人发现她的美。
魏来没忍住,用指尖小心翼翼的抚摸程诺的脸,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当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程诺的嘴唇,那温温的柔柔的触感,让魏来突然着了魔,感觉自己血往上涌,想往那里亲过去。
魏来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拼命想抑制住自己,赶快脑补程诺两百斤的样子,想镇压住自己心里的恶魔,无奈此刻怎么想两百斤的程诺,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夸张的是甚至觉得两百斤的程诺都那么可爱,这张嘴怕是有莫名的魔力,让魏来一股脑的想往上凑。
魏来小心翼翼的靠近程诺,想偷偷的亲一口,就在嘴唇离嘴唇还有零点五厘米左右的时候,程诺突然睁开了眼睛,魏来差点吓出心脏病,赶紧扭开头,装作看风景的样子。
“你刚刚在干嘛?”程诺醒来也被吓了一跳,慌忙的捂住自己的嘴:“你这个小色狼,刚刚是要偷亲我么?”
我,我,我哪里偷亲你了。”魏来心理慌得一匹,话说得像个小结巴似的。
“不是偷亲?难不成我睡着还能溺毙,需要你给我做人工呼吸?”一起呆久了,程诺的脑回路也变得清奇.这一刻却突然想起了刚上岛时的那幕,趁着这个机会不依不饶的报复。
“我那是,我那是,那是看你睡觉流口水,想帮你擦干净。”魏来好不容易想出一个超烂的理由,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
程诺继续追问到:“擦口水要用嘴?你娃就是色欲熏心,贪恋我的美色。”
魏来强行解释道:“我,我哪有,我只不过,只不过靠近了一点,想研究,研究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可以打呼噜像打鼓一样大声,到底是哪里发的声?”
程诺又突然间想起什么,双手遮住脸:“研究打呼噜需要上手摸我么?”
“摸你,那是…那是,想看你,有没有…反应.”魏来心虚,话也说不利索.
“看我有没有反应?需要从上到下,这样…这样…摸我么?”程诺夸张的比划着,边说边仰起傲骄的下巴,得意的把风水轮流转了回来。
“我那,我那是……”魏来一时语塞。
“姐懂,姐都懂,看来从今以后生蚝你都不能吃了,还有海参,还有海马,免得你难以把持。”程诺摆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随便挪了挪位置,以保持安全距离,倒下枕着背包准备继续睡。
魏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怕程诺冷着,就把身上披着的毯子取下来准备给程诺盖上。
天空却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落在程诺的脸上,她没有睁眼,用手擦了擦,抱怨到:“你有没有这么夸张,对我垂涎三尺口水嘀嗒?”
魏来把程诺一把提了起来,用手强行撑开她闭着的眼睛:“看清楚,那是老天爷的口水,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用倾盆大雨、瓢泼大雨形容比较合适,两人即便有伞,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赶紧找了个地方避雨。
吹了大半夜的海风,加上雨这么一淋,都打起了喷嚏。两人决定雨停了去泡个暖暖的温泉再回去休息。
雨后的小温泉,烟雾缭绕,犹如仙境。
魏来泡在温泉里,不自觉的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想起在海边跳起舞来无与伦比美丽的程诺,想起对着自己笑得春风荡漾的程诺,想起靠在自己肩膀上温婉如玉的程诺,又不冷静了,小心脏怦怦乱跳。妈呀,不会是喜欢上这个曾经两百斤的大妈了吧,魏来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到了,干脆一头扎进温泉里。
也许真如大妈说的生蚝吃多了,血往上涌乱了心智。相对于喜欢上大妈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生蚝补过头的理由更容易让魏来接受。
“哎哟!”似乎传来程诺的叫声。
“怎么了?”魏来没有多想,腾地一下从温泉里起来,提上裤子,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到了女汤池。
程诺本是被一只温泉里的虾夹了脚,并无大碍,闭气潜水,在温泉水里寻仇,好不容易抓到了犯罪分子,从泉水里抬头出来,隔着烟雾居然看到一个**的男人站在泉口旁,吓得尖叫起来:“啊,色狼!”
程诺的叫声尖锐刺耳,直接划破小树林,冲上云霄,把天上飞的小鸟都吓得喳喳叫。
魏来也被吓了一跳,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有点尴尬,但是进退两难,他呆呆的看着,水雾腾空缭绕,像磨砂玻璃般朦胧,玻璃那面的程诺白得刺眼,突上心弦。
魏来不自觉的害臊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虎了吧唧的程诺随手抓起并扔过来的化妆镜给砸中额头,起了一个小包。他揉着额头委屈吧啦的解释到:“我是听见你叫,以为你出事了才跑过来的。”
“我就是被虾夹了一下,能出什么事啊?现在这场面才出事了好不,你还不给我转过去。”知道是魏来,程诺松了一口气,也是,什么岛上除了他俩,鬼影都没有一个,哪来的其他色狼。
“我那是关心你好不,再说这里乌烟瘴气的,除了你肩膀,我可什么都没看到。”魏来转过身,悻悻地说。
“除了肩膀你还想看什么啊?难不成你现在都已经冲动到不能自己的地步了么?哎呀呀,这可麻烦了,看来要给你点时间空间释放下内心的小宇宙啊。”程诺又成功的想歪了,还很快的想到了解决办法:“这样,从今天起咱们分房睡,你睡树屋,我睡石洞,不打扰你,不打扰你。”
“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这样的,我真的只是担心你,太着急而已。”魏来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无奈。
程诺注意已定:“不用解释了,姐姐我懂,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一会回去就把你的东西搬去树屋。”
对程诺提出来的建议,魏来倒是没有反驳,他也想清净清净,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
程诺穿戴整齐,走过来才注意到魏来光着脚,看来还真是着急了,再往上看,额头还被自己砸了个包,突然心痛起扔过来的凶器化妆镜来,在地上捡起,果不其然,镜子碎了,还是稀巴烂那种,心痛得无法呼吸,以后还怎么臭美啊,难道要对着水面贴花黄?
魏来也在一旁哀嚎,他一会该怎么刮胡子?
商量了半天,程诺拿起了刀片,自己砸烂的化妆镜,自己承担后果。可面对这张保单亿元级的脸,手忍不住发抖,毕竟业务不熟,心理素质又不高,半路打起退堂鼓:“其实你有胡子更帅,豪放粗犷,特别有男性魅力。”
魏来却很坚决,一把抓住程诺拿着刀片的手,按在自己下巴上,闭上眼干脆利落的说了一声:“刮!”
被抓住小手手的程诺乱了心智,居然被一个字给镇住了,突然触碰到魏来那优秀的下颚线,小鹿开始乱撞。虽然以前经常嚷着要福利,也经常对魏来的肌肉上下其手,但仅限于走嘴、走手,以开玩笑、活跃下气氛为主,从来没有想过走心。
程诺屏住呼吸,按照魏来说的,小心翼翼的顺着胡子的纹理刮,先擦了点油,刮起来还比较顺滑,没有想象的困难。
正当程诺幸庆的时候,魏来却突然睁开眼睛,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让氛围变得暧昧,两人都手足无措,程诺更是手那么一抖啊,给魏来英俊的脸上留下了一刀。
脸控的魏来居然没有怪罪,程诺匆匆收好尾,转身大舒一口气,心里已经慌得两匹。
看来这生蚝,女人也不能吃多了,以后还是拿来做蚝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