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娶妻生子,家中的子嗣大业,哪轮得着我一个未及弱冠的十五岁小子?甭再别说什么废话了,真是懒得理你们,这点小事就推推诿诿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去就赶紧,这事完了,我还有其他要事要办呢!不去就回你家热炕上,好好挺尸去。就你们这群歪瓜裂枣,猪头马脸,见了真是太影响我心情了!”
他人话一说完,便微微摇头,骑着马就二话不说向远处而去。后面的鼓罗幡戚又继而起来,刹时喧声震天,热闹无限,不到一盏茶功夫,整个和富大街就安静下来。这悦来客栈中的人你瞧我瞅,个个面面相觑,有点头摇首的,有鄙视仰望的,有痛恨敬慕的,各不相依。不过三四个呼吸间,整个客栈的满厅人群便走的十去其九,人烟稀廖。
慕容复叹了一口气,也没心情管这种闲事,他这次离家外走,已有八九个月时间,想起阿朱阿碧那温柔香暖的身体,心中不免火热。情思绵绵不绝,一壶热酒喝完,夜已黑了下来,就到房内睡了下来,次日卯时吃完早饭就一路骑马飞驰,沿嘉兴往姑苏城西奔去。
午时过半已到了嘉兴南部,初秋时节,江南本就多雨,烟雨蒙蒙,慕容复周身尽是先天罡气环绕。一路纵行,翻过一座小山,迎面又是一片青竹林,只见林间脚印遍布,足有两三千人聚在一起,你争我吵,闹的不可开交。
慕容复略瞧几眼,大多都是些江南同道,他所认结交的也足有数十上百人。有江宁栖霞寺的慧德,慧才,慧学,慧心;有扬州大明寺的渡厄,渡难;有姑苏寒山寺的灵光,灵杰,灵巧:有杭州云林寺的普善,普仁,贤,普慈,普义。更有枪王陆毅,刀霸王刚,剑尊萧忆,黄山派黄渤,西洲府程浩等一些江湖上早就盛名已久的一流好手。
众人分散作四边,北方看起着装打扮,明显时丐帮少林一派;西方也是一群和尚和一群武林侠士,不知是何门派,为首那人听其气息,内力浑厚无比,也不知是哪位常年隐居武学高人;南方一群人亦有五六百人,却着装统一,穿黑衣黑靴,严肃冷穆,前方站着那为首人,青脸黑面,怒气横生;东方那大明寺,寒山寺,栖霞寺,云林寺,萧忆,黄渤等一群熟人弟子围在一起,靠前方却是那白衣人。
此时人已站在地上,负手而立,孤傲不群,侧颜上满是淡漠与不屑。眼珠忽左忽右,时上时下,漫不经心,贝齿习惯性的常常咬动下唇,顽劣不堪,傲娇异常。穿着一双纹着白蝶的七寸白靴,无袖白衫下外露着两处美玉无瑕的半截香腕,玲珑精致的腰环间挂着一红色平安结,随风摇曳下,那馥郁修美的三尺兰腿在衫开处时隐时现。
整个人纤尘不染,雌雄莫辩,身后跟着一粉色衣衫绝色女子,看其样貌似曾相识,应是从那见过。
“阿弥陀佛,此事尚未查明真相,请恕老衲等人放肆,还是不能让众位玄慈大师,枯荣大师,徐长老,吴长老你们四人带走慕容琼公子。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四位请先回去,等有了真凭实据再来和老衲几人分说也不迟”只听渡情和声说道。
“那我定是可以了,他慕容琼这毛头小子可真是无法无天,竟然欺负到我璇玑宫来了。我看在他慕容府的面子上,对他恩惠倍加,礼遇数次,不料他竟如此肆意横行,无法无天。先领人强行抢了我良辰美景的清馆名妓楚梦遥,又再次掳走了我春凤秋雨的头牌秦兰,最后还把我九行棋盘的五千万两银票偷盗一空。哼,今天别说他慕容复,就算他老子慕容博,他爷爷慕容兴,他爷爷慕容龙城都一起来了也没用,我必带走他,将他剥皮抽筋,以解我的心头大恨。”却是南方那为首的黑衣人,恶气怒言道。
“呸,你个老东西,你尽管来,我会怕你这半截身子都埋进棺材的老废物不成?来来来,我就站在这儿,我如果怕你这狗孙子,眨一下眼睛,我就是你爹爹,拧一下眉头,我就是你爷爷,抖一下身子,我就是你太爷爷。敢不敢过来动一下你祖宗的一根毫毛,怂包废物,哈哈哈哈”他一席话说完,只把在场人乐的不行,哈哈大笑起来,慕容复也有点忍俊不禁,只那黑衣人气得浑身乱颤,指着他的手指乱抖一通,双眼通红,呼吸急促,整个人半天也没缓过气来。
“成日里摇首摆尾,沿街呐喊,你不缩头缩颈,找一个墙角下的小黑洞中,躺着等死,却偏要出来行骗诈人。你说说,无论是这秦兰,还是这楚梦瑶,谁是自愿留在你这买身弄欲的地方。再说,自古美人爱英雄,英雄爱美人,像我兄长这种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大人物,如果秦姑娘,楚姑娘见上一面,定会欣喜不已。我这叫成人之美,助人为乐好不好,你个快入土的老头子,估计你想到死也想不明白这种大道理!”只听他得理不饶人,继续蛮横不讲理道
“至于什么五千万两银票,你不要满嘴狂吹,胡乱瞎扯好不好,明明是五千两银票,那就五千万两了!你妈妈如果知道你如此无能窝囊,什么本事也不会,只会无能狂怼你太祖宗来,定会恨不得当初刚生下来怎么不活活掐死你,说不定今晚就会离了家,在路边野林子里,找个野汉子,给你生个野弟弟喽!”他白衣胜雪,玉颜丹唇,说出的话语却是甚是不雅,令的慕容复剑眉紧蹙,无可奈何,摇头之际,就欲策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