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日日而过。
自上次朐衍大军入侵,羊都氏族被诛一事,已过月旬。
明克敌每日皆待在家中,从未出门。
除去清晨炼身,打熬气力之外,剩余时间,便一直陪在婉玉身旁。
与其一起生火做饭,洗菜腌肉,打扫院落,谈笑聊天。
两人新婚燕尔,自是不觉烦闷。
但这可苦坏了一众亲卫士卒。
他等早已习惯沙场战阵,一时松闲,反倒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这日。
明克敌吃过晚食,便如往常一样,拿着草垫,来到院中,仰头看起了天上的星星。
待到婉玉清洗过碗碟,陪他一起坐下后。
明克敌突然想起一事,出声问道:“夫人,如今已至何日?”
婉玉将头靠在其肩膀上,想了想道:“算算时日,再有两天,便是岁末。”
明克敌怔了怔,喃喃说道:“已经要到春节了吗?未曾想,时间过的如此之快。”
婉玉诧异,抬头望了他一眼,好奇道:“大郎所言春节,是何节日?”
此时的秦国,并未有春节这一节日。
而是将每年的十月一日,作为新一年的开始。
明克敌出声解释道:“春节便是岁末,为一年之尾,亦是该庆贺之日。”
婉玉眨了眨眼睛,摇头说道:“大郎又在说胡话了,岁末为不大吉之日,当祭祀天地祖庙,如何能够庆贺?!”
明克敌摇了摇头,未曾与她争辩,而是若有所思道:“说起来,上次你我婚仪,正遇蛮夷入侵,我等连酒席亦未吃上,不如趁此机会,补上一场,亦能与兄弟们热闹热闹,顺便给他们找些消遣,未免太过松闲。”
说罢,明克敌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婉玉,询问道:“夫人,你觉此事如何?”
婉玉并未反驳,轻笑回道:“大郎为一家之主,你说如何,亦便如何就好。”
明克敌一拍大腿,决定道:“既如此,那明日便开始筹备!”
第二日清晨。
明克敌一大早便将数百亲卫召集起来,与他等说了此事。
亲卫们早就快闲出屁来了,自是乐得如此,轰然应下。
而随着明克敌一声令下,数百人立即分成几队,快速离开。
有的进城进城采买酒肉,有的跑至山林砍柴,顺带打上一些野味。
还有的在村中挖出一个个大坑,准备埋锅烧灶。
而在村中摆席,自不可能瞒住村中之人。
索性明克敌直接找上村公,让他亦带着村民,一起参与了进来。
轻壮搬抬桌案,清洗碗筷,老妇则负责烹煮吃食。
一天忙碌,直至傍晚。
一应事物已准备就绪,酒菜亦摆满了桌案。
屋中太小,只容三两之人,亦无乐趣。
明克敌干脆去到院外,与众人一道在街上落座。
看到婉玉将碗筷放置身前桌案上后,便要转身离开。
明克敌直接一把将其拉至身旁,出声说道:“夫人劳碌一天,想必早已饥饿,且坐就食,无需再忙!”
婉玉挣扎一下,未能起身,只好出声劝道:“大郎莫要如此,自古以来,哪有男人喝酒,女子亦上酒席?”
“有何不可!”
明克敌摆手,无所谓道:“我等皆为行伍粗人,亦勿需讲何规矩,随心便可!”
婉玉数度想要离开,但皆被明克敌拦下,最后亦只能满脸忐忑,在其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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