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护卫我国边疆有功,理当予以嘉奖,另既忠义侯府还有遗孤,圣上应对其加以抚慰,以安民心才是!”还不等众人开口,赵景元便面色急切地站了出来。
“太傅所言甚是!传令下去,宁将军护国有功,着令其不日进京,朕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自对其嘉奖!另封忠义侯府白俊宁为安平郡王,赐住郡王府,赏白银万两,玉石若干!”此时相比于对付宁俊,司马泽反而更在意白俊宁之事。
李文启虽知皇上与赵太傅想对宁俊不利,但他们所找的理由明正言顺,他也无力阻止。
圣旨传到冀州时许梦梦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司马泽重新刷新了,她没想到司马泽竟然如此小肚鸡肠,她都已经表明了自己留守北境不再计较的决心,他竟还不肯放过自己?他还是原身记忆里的那个人吗?
不过许梦梦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回京,这种情况她也曾设想过,自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装病。
对上许梦梦耍无赖的行为,前去宣旨的大臣也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又灰溜溜地回了京。
“人呢?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没见到想见的人,司马泽的眉头紧锁。
“回皇上,宁将军说谢过圣上好意,保家卫国乃每个东晋军士的职责所在,不敢言功。
另近日他与忠义侯不……是安平郡王身体抱恙,冀州到京城路途遥远,恐羸弱之躯无法负荷,所以还望圣上体谅,让其安心留于冀州休养!”前来回话的人见司马泽神色不虞,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司马泽深知宁俊的狡猾程度,早猜到他不可能乖乖就范,所以心里生气归生气,但却并没有将怒火殃及无辜。
那人离开后,司马泽又独自沉思了片刻,最后又释然了,既然宁俊对白俊宁很好,又没有反意,反而又有护卫北境的能力,那便放任其在冀州做他的山大王吧!
然而司马泽虽不打算计较了,但赵景元却没有放过宁俊的打算,所以众人原本都快忘了宁俊是女子这件事又被他给重新翻了出来。
此时没有了边境危机,众人不再需要仰仗宁俊,又兼赵景云从中作梗,一时之间宁俊便成了天下仕子口诛笔伐的对象,朝中大部分文官们迫于压力纷纷向司马泽进言要求处罚宁俊,而武官们由于利益驱使也纷纷表示附和。
司马泽本就刚登基不久,朝中势力不稳,面对众大臣的施压也无计可施,他将目光投向一旁唯一没有出声的李文启与安清远二人。
李文启环视了一圈众位同僚们丑恶的嘴脸,内心涌出一种深深的失望与恶心感,他不负司马泽所望地从人群中走出,颤巍巍地抬手摘下头顶的乌纱帽托于手上,对着司马泽跪下说道:
“皇上,微臣年迈,近日来身体抱恙,恐不适合再为国操劳,请皇上允许老臣辞官归隐!”
“李爱卿身体不适,朕可允许你休养一段时间,再派太医前去为你诊治一番,至于辞官之事就免了吧!”司马泽还是很惜才的,虽李文启对宁俊诸多维护,但看在其为人上还是不会如何为难他,更不希望损失这么个人才。
然而已经看透了朝中众人虚伪嘴脸的李父对于司马泽的挽留并不买帐,依旧跪在原地坚持着说道:“老臣谢过圣上好意,但老臣心意已决,求皇上看在这么多年来臣忠心为国的份上,允了臣的请求吧!”
自己已然示好,然李文启却不就着这个台阶而下,一时之间司马泽也有些恼了,大手一挥喝道:“如此朕便准了你!”
“微臣谢主隆恩!圣上保重!”李文启将乌纱帽置于地上起身决然地朝外走了出去。
“宁俊之事容后再议,退朝!”司马泽起身一甩衣袖直接大步离去,留下群臣们面面相觑,而在这些人之中唯有安清远一人笑得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