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寻常人,便派羽儿上前结识,此子三言两语几句跳脱之语竟引得羽儿兴致大开,便与其称兄道弟,邀其上府饮酒;我见羽儿如此浮躁,也上前与其交谈,但此子十分善于察言观色,同我说话彬彬有礼,说话分寸拿捏到位,我感觉他或许是个人才,便也请他上府中饮酒。”
范增表情微微讶异,道:“哦,此子竟能让羽儿和你都邀请他上府饮酒,倒也算是有些能耐,不过仅凭他能察言会观色怕还不值得项兄你如此重视。”
“没错,我也是如此想,但是我在饮酒之时,以治军之法询问于他,此子年纪与羽儿相仿,但是其所谈治军之法实属金玉良言,字字珠玑,其后他又说了十分古怪的话,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但观其神色不像夸夸其谈,胡言乱语,我想他必定是一个异才,自古异才都让人难以捉摸,说话做事寻常人等往往不得其义,所以我想了办法将其暂时留在府中,让范兄也来看看此子是不是异才。”
范增见项梁对其评价甚高,当下也是对吴小虎十分有兴趣,又问道:“项兄你说已将此子留在府中,那不知此时他人?”
听范增这么一问,项梁有些尴尬,又有些微怒:“羽儿莽撞,我出去片刻,他便把这个小子灌的不省人事,现在,两人都在床上躺着醒酒呢。”
范增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羽儿乃性情中人,看来羽儿与此人倒真的是十分投缘,初见便称兄道弟有酩酊大醉,想必此子绝非凡物。待其酒醒,我要好好与其论道论道。”
太阳即将落山,黄昏时分,余晖照在庭院中,正好包裹住开满火红色花朵的石榴树,本就红艳的花朵此时更是明艳,随着晚风微微晃动极尽美丽。吴小虎慢慢恢复了意识,睁开双眼,想起自己同项羽喝酒来着,当时头脑一热,热血沸腾,然后,哎呀,特么喝高了,断片卧槽。吴小虎扶着头站起来,走出屋子,一看太阳都要下山了,不免觉得好笑,这辈子喝酒倒是从没有这般疯狂过,不得不说,项羽这个人有魔力,满身都是豪气,想着自己长这么大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此时小虎口干舌燥,很想要喝水,路过庭院却看到项梁和一个白发老者正站在火红石榴树下,正好项羽也从屋子中出来,隔老远看到吴小虎,大声叫道:“哈哈,吴兄,此番痛饮可否痛快,我吴兄你十分钦佩呀,今晚我们继续喝个痛快!”
吴小虎头皮发麻,老哥你可真虎啊,项梁听到这一番叫嚷,回身怒喝道:“羽儿,你何时这般嗜酒,像你这般将来如何行大事!竖子不成器,叫范兄笑话。”项羽这才看到庭院中的项梁和范增,当下前去行礼,说道:“叔父,范先生,侄儿莽撞了。”
吴小虎走上前来说道:“我与项兄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时情难自禁,多喝了几杯。”
“哈哈,好好,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我。。。。”项羽听吴小虎说出这般妙语,又兴致勃勃,项梁当即怒瞪他一眼,项羽才又闭上了嘴。
吴小虎看着眼前这白发老者,心想,这应该就是项羽日后的亚父范增了,史书记载范增是项羽一生的贵人,同项羽亦师亦友,七十岁时仍然要陪同项羽踏上反抗暴秦的道路,为项羽出谋划策,作出颇多贡献。
项梁对着范增说道:“这位是今日初到鄙府的吴小兄弟,吴小兄弟深谙治军之道,实乃青年俊杰,少年英雄。”转而又对吴小虎说道:“这位是范增范先生,与我交情深厚。”
范增对着吴小虎行了一礼,吴小虎赶忙有样学样,也行了一礼。范增说道:“吴小兄弟,不用拘谨,在下不过一个糟老头子罢了。”吴小虎心想,你要是糟老头子,怎么还能青史留名,说道:“老先生眉间似有仙鹤,鹤发童颜,如何会是糟老头子呢,况且又是项大叔的至交,那必当是有大智慧之人。”
吴小虎这一顿夸语气诚恳,用词到位,马屁拍的不漏痕迹,深不可测,范增听得十分高兴,心想小子倒是很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