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如针,婢女仆从们也得了闲,全都聚在一起扯着闲话。
“上午那个就是皇宫里的公公啊,还真是和戏里一样。”
“虞大人,哎呦喂,您快起来,别折煞老奴了!”一个小厮捏着嗓子说话。
众人哈哈哈的笑作一团。
“还真挺像。”
“你们还笑!三姑娘都被赐婚了,还这么开心!”翠荷骂了他们一句。
“翠荷姐姐,三姑娘被陛下赐了婚,嫁的还是一位王爷,这可不是莫大的天恩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不解的问道。
以后三姑娘就是王妃了,那是多尊贵的身份啊。
翠荷瞥了他一眼,这是福安,刚来府里没几年。
“三姑娘打小就娇弱,她一人如何在盘根错节的上雍生活。”翠荷心疼的说道。
“是啊,我听说煜王爷是个冷血残暴的人,杀人都不眨眼的!”
众人面面相觑,也没了先前开玩笑的心思。
“那三姑娘也太可怜了啊!”
“我们三姑娘这么善良的人,嫁过去可不得受罪吗!”
“唉,三姑娘万一哭了,煜王爷一不高兴要打她怎么办!”
“干什么呢!都在这,还不快去干活!尽在这嚼舌根!”
众人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形俱是一顿,低头躬身,“方管家。”
“再让我看到你们谁再议论主子的事,看我不罚你们!都散了!”方管家黑着脸,中气十足的说道。
“是。”众位婢女仆从齐声应道。
瞬间围作一团的人就四处散开。
方管家站在原地,充满褶皱的脸上面无表情,幽幽的看着庭院细雨如丝,良久,一声轻叹。
正堂内,虞文华老态龙钟,坐在堂前,座下两侧坐着虞定安与虞荣兴兄弟二人,堂内气氛冷凝严肃。
“父亲,陛下如何会为阿婉与煜王赐婚?”虞荣兴问道。
虞文华老态的脸上,依稀可见曾经为官者的威严,浑浊的眼睛里温和而不乏深邃锐利。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陛下与煜王一母同胞,昔日惠淑皇后薨了,煜王刚及三岁,敬妃成了皇后,他便养在敬德皇后膝下,到底不是敬德皇后亲生的骨肉,先皇与惠淑皇后感情不和,敬德皇后与惠淑皇后生前也多有过节,难免对他有所疏忽为难,当时陛下虽为太子,却也步履维艰,自顾不暇。”
这些事情,虞荣兴和虞定安都有耳闻。昔日皇室纷争错综复杂,敬妃宠冠后宫,惠淑皇后生下煜王后,身子愈加不好,熬了三年还是没撑住,敬妃顺理成章的成了敬德皇后,膝下三皇子与太子年纪相仿,一时间夺嫡之争搅得朝野动荡不安,谁还有闲心去注意一个不受宠的小皇子。
“陛下应是不想让太后插手煜王的婚事。”虞定安说道。
“怎么就选中了阿婉呢。”虞荣兴说道,早知如此,还不如早早的替阿婉定下一门亲事。
虞文华面色平静,叹息说道:“或许阿婉的命该如此,你们这些日子多照看照看阿婉,别在她面前苦着脸,多宽慰宽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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