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何?”
白念卿不解地看向白思卿? 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子夜。
“姐姐习字辛苦? 思卿为姐姐研磨……”
小人儿困得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却还是伸着肉乎乎的小手要帮白念卿研磨。
白念卿被他那可爱的动作逗笑了? 收了笔道:“你倒是机灵? 还知道来个马后炮。不过? 今日这墨我已用不上了,你这劲儿留着日后再使吧!”
说着,白念卿便收了手里的字,从椅子上将白思卿抱下来,送到白子夜身边。
“母帝还是带弟弟回去吧,念卿将笔涮了也要去歇着了……”
白子夜看了女儿一眼,点了点头便抱着儿子离开了。
出了书房,白子夜并未急着离去,而是转头看向窗子里的人影儿。
只见那小人儿又重新回到桌边,展开刚刚收起来的宣纸又继续写了起来。
“母帝,姐姐为何骗我们说她写完了呢?”
白思卿抱着白子夜的脖子小声问道。
白子夜顿了顿,才道:“你姐姐那是心疼你,不想你陪着她熬夜……”
白思卿似懂非懂地看着那道身影,直到很多年后才明白了姐姐的用意。
虽说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可自那日之后,白思卿做事果真不再像往前那般莽撞,性子也稳重了许多。
宋锦瑟欣慰不已,只以为儿子这是长大了,终于懂事了。
殊不知,这都是白子夜苦口婆心和白念卿无声宠爱的功劳。
白念卿十岁那年,七岁的白思卿已经出落得楚楚可怜,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俨然继承了他母帝和父后所有的优点,与白念卿站在一起,只那般瞧着,就能看出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春风吹拂,后花园的花朵开得正艳,白思卿一袭粉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荡着小腿儿不知在想什么。
秋千忽然晃动起来,不用回头,白思卿便知定是自己个忙得几日不见的姐姐。
自从姐姐开始跟着母帝处理白族事务以来,便再也没有时间陪他一起玩耍了。
“姐姐今日怎得得了空来陪思卿?”
小人儿微微嘟起的红唇正在显示着心中的不满,母帝就算再忙,也不会丢下父后不管。
家中本就姐姐最是宠他,可这段时日以来,他竟是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了……
“事儿忙完了,母帝准我歇息一天,我带你出府去玩儿可好?”
白念卿狗腿地推着秋千,害怕力气大了吓到弟弟,手掌片刻也不敢离开两侧的绳子。
白思卿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怕他出去惹了不必要的麻烦,母帝和父后从不许他单独出门,姐姐也有许久不曾陪他,如今细想,上次出府竟是元宵节时候的事儿了。
“那姐姐等我去换套衣裳来……”
白思卿说着,就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将白念卿的脸都吓白了。
“你这孩子,秋千还晃着呢!怎得就不能再等一下?”
白思卿头也不回地笑道:“姐姐还当思卿是过去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