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狐裘,镶边的白色狐狸毛称得她唇红齿白,她微微抿唇,嘴角便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姑娘真好看。”玉珠夸道。
“别贫了,把东西带上就走吧。”楚俏捏了捏玉珠的鼻尖,蹙了蹙眉心,有些担心楚明曦的情况,她得了风寒没有治,这病拖下去估计会更严重。
玉珠把暖炉递给楚俏,这才点燃了纸灯笼,撑着油纸伞推开房门。
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密集的鹅毛雪飘在身上上顷刻沾湿了衣裳,风雨有些大,楚俏走得有些艰难。
好不容易到了东厢房,院子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楚俏心里不安起来,抱着厚厚的狐裘疾步走去。
“姑娘,慢些...别摔着了。”玉珠见她走得急,担心得不行,连忙跟了上去。
“八姐!”楚俏蹙着眉心唤到。
屋子里静悄悄地,杳无人应,楚俏心底密密麻麻的,有些莫名的害怕。
她推开耳房的门,床上躺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一动不动的。
“姑娘...这...”玉珠咬了咬唇,目露惊恐,她颤抖着上前伸手摸了摸楚明曦的脸,一片冰凉。
她转过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楚俏,眼里露出深深的恐惧。
死了。
“八姐...”楚俏哽咽着走近了楚明曦,手指触碰她的鼻翼,没有感受到呼吸。
“呜呜呜……”
“都怪我,是我害了八姐……”楚俏捂着唇。
“姑娘……”玉珠见她哭,自己也跟着大哭起来。
小小的耳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声,或呜咽,或哀嚎,一仆一主哭得动情。
直接忽略了楚明曦的微弱的呼声。
楚明曦用了龟息法稳住自己的神魂,陷入假死状态为机体保留最后一丝余力。
却被鬼哭狼嚎的靡靡之音吵醒。
这俩人才是要她命的活阎王。
“水……”她艰难地开口。
“呜呜呜……八姐,都怪我,我害死了你……”
“姑娘……呜呜……不怪您,是八姑娘没有享福的命……呜呜……奴婢会多烧纸钱给八姑娘的……”
“……”楚明曦。
她觉得自己真的死了,也是会她俩咒死的。
“水……”她虚弱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唇,就快一个白眼翻过去了,耳边的鬼哭狼嚎还没有停。
“呜呜呜… 额……”楚俏停了哭泣,低下头就看见楚明曦嘴唇动了动,她抹了抹涕泪,尖叫出声,“啊!八姐!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呜呜呜……”
“快!玉珠把水壶拿来,还有……快去把炉火升起。”楚俏连忙擦干净眼泪,将狐裘接下来给楚明曦披上,冲着她又哭又笑。
眼睛红肿,还挂着泪痕,鼻尖也红通通的,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楚明曦半睁着眼睛看着她一张大花脸,见楚俏亲手端着茶杯喂水,她抿了抿唇,这一次没有再拒绝。
原来,也有为她哭得这么厉害的人。
“八姐,喝点水。”楚俏吸了吸鼻子,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哭音。
她委屈个什么劲儿,快死了的可是她楚明曦。
楚明曦想笑又没有力气,老老实实地张开嘴。
“噗”
“你想烫死我?”无力地指控一声,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