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梨树根部盘根错节的,就把树根雕成一个,能容下二十多人围坐的大茶几。
孙姥爷被人推着进到这个大库房里,看到大梨树变成了大茶几,很是伤感,突然就捂着胸口,说上不来气。
让家人把他抬到这个大树根雕的大茶几上,说躺一下顺顺气,躺下后就睡过去了,像死了一样。
救护车来后,连上心电,想把孙姥爷抬上救护车,只要一动孙姥爷,心跳立刻就停。
放到大树根上,心跳就又有了,就好像和梨树根粘到一起了似的。
最后孙家说用保守的办法,让孙姥爷在这寿终正寝吧。
孙家雇了保姆,天天来照顾孙姥爷。
王家人自然感到很晦气,希望孙姥爷不管是死是活,最好能早点能离开。
所以同学会那天,王靖雯才会让我给孙姥爷看生辰八字,目的就是想知道孙姥爷还有多少寿命。
我心里已经猜到个大概,就让王靖雯带我去库房。
原来我以为,是王靖雯沾上点儿不干净的玩意儿,我很容易就能摆平,没想到事情竟然远比想象中更复杂。
越往库房走,空气越浓厚,让人感觉沉闷,无端地想哭。
我心里暗骂:“跟老子玩这套,想让老子哭,做梦!等老子查出你是谁,非让你尿一裤子不可。”
“郁飞,没你在,我可不敢来这,太吓人了!”王靖雯有些怕怕的说。
我知道王靖雯和黄胖子这些人,感觉不到空气的浓厚,就像感觉不到磁场一样。
这种东西是专门给风水师设置的,让同行知道他强大的道行,知难而退。
我不得不承认,设局的人道行非常高,磁场相当大,快赶上我太爷了。
快到库房门前时,我用意念转动罗盘,看了一下眼前的风水。
香树湾是很典型的聚财宝地,山环水绕,特别是那蜿蜒溪水,犹如玉带缠腰,这可是一等一的好风水。
原本水的走向,是吉来凶去的上上格局,却被人硬改了地脉,变成凶来吉去的反煞格局,水为山之血脉,用的好聚财,用不好聚祸。
“你爸爸的生意是不是不如以前了?”我随口问道。
王靖雯立刻瞪大眼,一脸惊愕的看着我说:“郁飞,你真神了,这你都能看出来,你能帮我爸破解吗?”
“让你爸来请我破解,起卦五十万。”我板着脸说。
“怪不得说风水师认钱不认人,你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哼!”王靖雯撅下嘴,似是有些生气。
我心里暗想,你特么什么时候跟我讲情面了,三年同窗,连我名字都记不得,不就是因为老子穷吗!
保姆见王靖雯来了,就打开门。
我赫然看到凭空一道凶煞符把门封住了,这也是给同行设的,故意让同行看见,好让对方跪拜后,知难而退。
我既然已经出手,就没退路,凭我打游戏养成的好战性格,遇到敌手就四个字,不死不休!
我暗想,如果这局是孙姥爷布的,那么这孙姥爷是透食伤的命格,从那阴符就能看出,都特么快修炼成阴魂了!
至此,我仍不能明白,为什么孙姥爷在王靖雯眼中是活人,在我卦象中却是死人?
就算我太爷用借尸还魂的法门,在卦象中也不会显示已经死亡,骗啥也骗不了卦,这孙姥爷真他娘的邪门。
只不过沙场无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双目一瞪,手捏火诀,以极阳真气,凭空连画三道火符。
随手一挥,三道火符唰的压在那道封门的阴煞符上,瞬间把那阴煞符化为灰烬。
再往里走时,王靖雯像平时一样走的轻松自如,我却在深厚的阴煞气中走的万分艰难。
我几乎迫出全部的极阳真气,身体烧的快成火碳了,才硬在这阴煞气中趟出一条路。
这库房内的风水局是阻阳不阻阴,阻仙不阻凡。
就是普通人可以进去,有道行的反倒进不去。
看到那大梨树的树根时,我立刻就明白了,我之所以破不了这库房内的气场,是因为那大梨树根已经去皮上油,成了古铜色的根雕大茶几,但它的根须还深扎在地下。
原本这大梨树是聚财的灵物,现在却被那老东西倒行逆施,转了风水格局,变成聚阴之物。
无数的脏东西都被聚在这树根下,走不脱,散不去,硬把这生宅弄成了阴宅。
再看躺在上面的孙姥爷,枯瘦如柴,那老树皮似的脸上,浮着草木灰的死气。
如果不是胸口一起一伏的还有呼吸,简直就是一具干尸。
我让王靖雯支开孙家的保姆,上前扒开孙姥爷的眼皮一看,心里咯噔一下,瞬间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