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下葬”那日,一顶小轿从皇宫东南角门出宫,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有心人注意到,薛意恢复了君位,陪葬皇陵,生前没有封号,死后没有谥号。
联想到多年前的传闻,薛侧君嫁入安郡王府的第一夜,就不让妻主进门,无端有了许多猜测。若不是看在薛太后的面子上,薛意恐怕连份位都不能恢复,入不得皇陵。薛家说不准也会受到牵连。
但紧接着,元晗调薛晴回京,任左卫从三品将军,向众人昭示着,薛家依旧是薛家,并不会因为薛意的错误而受到牵连。
薛太后的薨逝占用了元晗太多的心神,二月里,演武的事情终于定了下来。
各州府抽调二百精锐府兵,于十月十日在沂州奉文县进行演武,邀请了高丽王、塔里汗王、左右王庭首领、赫连汗王一同观礼。
这个消息一出,所有聚集在京郊昭武县准备参加武举殿试的举子们无不是雀跃万分。演武之时,必然需要武将,便是他们这些人大展身手之时。
各地都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元晗扶着张疏桐在大迎枕上靠着,安抚道:“太医说,你这一胎也就这几日了。殿试定在三月三日,朕三月一日出发,怎么都能赶上看着你生了再走的。”
张疏桐“噗嗤”一笑:“陛下,臣侍已经生过清儿了,不是那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臣侍心里有数。陛下若是忧心,不如多去看看赵承徽,听说他反应很大呢。”
说到赵彦,元晗有些愧疚。
他这一胎算算日子,是年关那会儿有的。那会子见识了曲明舒许多新奇玩意,颇为流连。赵彦同曲明舒走得近,便也受了些宠。
现在赵彦有了身孕,曲明舒却毫无动静。他虽然嘴上不说,可无意中流露出的失落之情,还是让元晗心疼,连带着对赵彦的关注也少了些。
太医每每禀报,都说赵彦反应极大,元晗除了让医官在饮食上多多照料,也只是偶尔去看看他。被张疏桐这么一说,更觉愧疚。
“青岚。”
“奴才在。”
“你去云瑶宫传旨,承徽赵氏,理顺习善,温敬有德,赐封号‘良’。”
“奴才这就去办。”
张疏桐摇摇头,不赞同道:“后宫之中的君侍们,谁不是盼着陛下的怜惜,封号份位什么的,都不及陛下重要。”
元晗还要说些什么,元清举着一把小花,风一样地跑进殿里,身后跟着一路小跑的张疏桃。
“母皇,你看清儿摘的花好不好看?”
元晗笑着夸了一句,元清还不忘邀功:“是二十叔替我挑的花。”
张疏桃拘谨地行了一礼,站在一边不说话。
张疏桐看了看他,拿出一些小玩意来哄元清:“你去和二十叔玩吧,父君要和母皇说说话。”
张疏桃被元清拉着,又风一样地跑了出去,仓促之间,还不忘行礼告退。
“他在宫中也住了半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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