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致可以说是看着元晗成长起来的,心中颇有些百感交集。
元晗接着道:“左贤王勇武却激进,右贤王狡猾,羊弘在夹缝中求生存。这样大好的局面,若是不利用起来,难免暴殄天物。明日之前,今夜便是好戏开场的时候。”
桑卓被安排在行宫主殿的东面,靠近塔里下榻的东院。桑卓和往常一样,半步不出院门。可是他不出门,不代表没人进门找她。
看着奉命前来的人,衣袂一翻,消失在院墙外。桑卓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房内突然多了一个青衣宫侍。
刚刚做了“亏心事”的桑卓,骤然见到有个脸生的宫侍,更是惊吓不已。
在他的尖叫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可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奴才是陛下身边的人,陛下让奴才转达,让你晚上装病引陛下前来。”
桑卓顿时瞪大眼,方才来的人,也是让他装病引陛下前来,这人难道?
可荟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低声道:“御前宫侍有腰牌为证,平顺华若是能安安静静,奴才便放开你。”
桑卓点点头。可荟果然放开了他,取下自己的腰牌给他看。桑卓仔细看了看,腰牌他在青岚身上见过,应该不假。
如果塔里那边没有手眼通天到买通御前的人,那边只能是元晗授意了。元晗不仅知道他刚才见了什么人,还要将计就计。
“陛下的意思,平顺华明白了吗?”
桑卓深吸一口气:“劳烦公子转告陛下,臣侍明白了。”
可荟点点头,行礼退下,眨眼消失在重重屋宇中。
元晗在卫蕴冬的院子里用过晚膳,倚着软塌看折子。
卫蕴冬吩咐人准备好沐浴的东西,笑着问:“陛下现在可要沐浴?”
元晗摇摇头:“朕一会儿还有安排,冬儿先就寝吧。”
卫蕴冬一愣:“天色已经这么晚了,陛下还有什么安排?”
问完方觉不妥。
演武在即,元晗说的安排,必然是朝政上的事情,他这样一问便是僭越了。
元晗放下折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能告诉你,省的你听了平白担心。”
听她这么说,卫蕴冬反倒是担心起来,却又不能多问。
正说着话,青岚进来禀报:“陛下,平顺华那边突然呕吐不止,可能是水土不服,陛下要不要过去看看?”
元晗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放下手中的折子对卫蕴冬道:“朕走了,你早些歇着。”
这便是夜里不再回来,留宿在桑卓那边的意思。
看着她走出门去,卫蕴冬不免猜测,去了桑卓那边,难道是和塔里有关?
元晗刚刚进了桑卓的内室,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迎面扫来。元晗微惊,却也并不慌乱。一面仰头躲过,一面攥了手中的暖炉抵挡。
她时机看的很准,刀刃准准的卡在银质暖炉的镂空花纹中,不得寸进。但那短匕毕竟是利器,在元晗的手掌边缘,带出一道血线。
“陛下!”桑卓尖叫。
门外迅速传来询问:“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碍,你们在外面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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