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只猫,或者说,这个猫一样的姑娘,和人类在一起太久了,她的心早就和人类一样了。
过了好久,椿才恢复平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抱歉,不小心就...”
我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她继续说了下去。
“我那个朋友说完,我才注意到老瞿经常会吃药,而且容易疲惫,经常和我玩儿着玩儿着就睡着了,走路也越来越慢。”椿眼睛看着桌角,眉头微微皱起,“前天,他蹲在我身边对我说,小椿,说不定这是你陪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
“所以,你想准备一个特殊的礼物。”我想起她的来意,“就算被他发现是妖怪也无所谓?普通的猫可是不会这么做的。”
“嗯,是的,这么多年,我觉得我应该送他一个礼物。”椿看着我,“请你一定帮我找到一个能让他开心的礼物,拜托了。”
我点点头,看了看时间,“嗯,我尽力而为,时间不早了,你明晚再过来吧。”
椿重新变回白猫的样子,离开之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像刚才在屋顶上看了我一眼一样。
现在刚早晨八点,我小心的打开老头儿给我的破旧小盒子,生怕里面装着同样破旧不堪的东西,可是打开以后,里面竟然还有一层盒子,不过比起外面的那个来说,里面的盒子真的称得上精致了。
墨绿色的铁皮盒,盖子上有白色的花朵的纹路,打开后里面还有一层红色的金丝绒,“还真是包的严实。”我吐槽了一句,一层一层揭开这层金丝绒,一个金色的怀表印入眼帘,样式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不过并不影响它的精巧,雕花一丝不苟,接缝平滑契合。
“怀表?这老头儿搞什么啊。”我嘟囔着,拿出盒中的怀表,上下左右看了看,的确做工精致,看起来也够档次,但这并没有什么特色啊,况且现在谁还戴怀表。
我打开怀表的盖子,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指针,在表盘上只有一个环形的发条,“这下好了,连块表也不是,纯粹装饰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转了转表盘上的发条。
清澈、透亮的音乐回荡在屋内,正是《玫瑰人生》的旋律。
我听着这旋律,看着手里怀表形状的八音盒,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老头儿,就是爱卖关子。”
“你好,请问有人吗?”又来客人了?一大早的来第二个客人可真是少见,我赶忙起身接待。
“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我看着眼前的客人,依旧是个男士,身高不算高,穿着简单的衬衣和休闲裤。
“你们老板在吗?”客人问道,语气很温和,让人很舒服。
“哦,不好意思,我们老板这会儿有点事情出去了,您有什么需要给我说也可以。”我回答他。
“你是?”客人有些迟疑,应该不是常客,虽然我有时候白天要回学校上课,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店里的。
“我是田北杂货的店员。”我礼貌的回答道。
“哦,那这样吧,能不能麻烦您把这封信转交给你的老板。”他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什么都没写的信封递给我,摸着很薄。
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答应了他,“好的,我会转交,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不用了,谢谢。”说完后,客人走出了店门。
结果,一早晨还是什么都没卖出去,老头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老大你可回来了,不然我下午的课又要迟到了。”我拿起背包准备出门,“对了,桌子上有封信,说是交给你的。我先走了啊。”
昏昏沉沉的一下午,听上讲的内容我一个都没听进去,只想睡觉,昨晚和椿聊的时间太长了。
回到店里的时候,老头儿正戴着老花镜坐在收银台擦拭八音盒,肥胖的身体已经要陷在椅子里了。
“怎么才回来,”这是老头儿给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肚子都饿扁了。”
“你可以自己做饭吃啊,仓库里不是有个小电磁炉嘛。”我放下包,到仓库里接水擦了把汗,“不过你这仓库里到底有多少神奇的东西啊,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八音盒的?还是玫瑰人生?你也遇见猫了?”
“不想做。你猜。不告诉你。没有。”
“还能回答的再简洁些嘛?”我无奈的说。
“能。”
“好吧你赢了!诶,那封信你没看啊?”我看着桌子上根本没有拆封的信封。
“没。”
“你也不问问我是谁给你的啊?”我感觉老头儿压根没打算看那封信。
“不问。这信不是给我的。”
“可人家说了让我转交给你啊!”
“转交给我,不代表是给我写的。”老头儿将八音盒用金丝绒包好,放回铁盒中,“是给那只白猫的。”
“???什么意思?”我被老头儿一席话弄懵了。
“信是给白猫的,写信的人是白猫的主人,他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一进门就问我能不能收养他家十五岁的猫。”老头儿摘掉眼镜,擦了擦额头的汗。
“所以,今天送信的那个男的是白猫的主人?他给猫写什么信啊,哪儿看得懂。”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猫肯定看不懂,所以让你读给她听啊。”老头儿不耐烦的留下一句,摇着扇子说,“行了你自己看店吧,我走了。”
半夜三点,椿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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