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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思晴看了看路标,下一个出口是竞秀南。
就在这儿下道吧。即使开到天涯海角,自己也得回家。家,才是我最该去的地方。
水思晴放慢车速,向右打方向,驶入竞秀南出口。
从出口下了道,水思晴再也没有力气重新上高速了。她一下子觉得浑身没劲儿,好像力气一下子用完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疲惫、乏力全部涌了上来。
那就走低速吧。水思晴向余安方向的国道驶去。
静静地夜里,路灯闪烁,仿佛照亮了回家的路。
快要驶出竞秀的时候,水思晴觉得特别难受。头疼,心口疼,胃疼,好像哪儿都疼。身上也没力气,好像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一手开车,一手轻轻揉揉自己的胃,可能晚上没吃饭的缘故吧。头痛欲裂,她又用手使劲掐掐自己的头。
算了,何必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水思晴心里对自己说道。
生命只有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们都要珍惜。
这话是徐海洋说的。
一想到徐海洋,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水思晴实在开不了车了。她在还没出竞秀的时候,将车靠边停了下来。将车熄了火,车灯关掉。为了安全起见,她打开了车子的双闪。
水思晴看着茫茫夜色,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
失望,还是绝望?伤心,还是死心?她分不清楚,她也不想分清楚。她只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将回到自己的轨道上,不再与徐海洋有任何交集。她要学着忘记他,忘记他的样子,忘记他的声音,忘记他的好。
爱情,你让我沉醉,你也让我受伤。你让我迷恋,你也让我中毒。未来,我还会有爱情吗?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水思晴用一只手捂住了胸口,趴在了方向盘上。太疼了,谁能救救我?
一辆警车在水思晴的前面停了下来,有两个警察走了下来。
两人来到水思晴车的旁边,敲敲车窗。
水思晴听到敲车声,抬起头。看自己车的旁边是两名警察,她很纳闷。
警察在对水思晴说话:“姑娘,需要帮忙吗?”
水思晴摇下车窗,对他们微微笑笑,没有回答他们的话。
一位年龄稍长的警察关心地问道:“姑娘,你的车出什么问题了吗?还是,你有什么事?这大半夜地,你怎么把车停在这儿?”
水思晴听出来,人家是关心她。她笑笑,有些无力地说道:“谢谢。我回余安,开到这儿,有点儿不舒服,想休息会儿。”
年长的警察连忙说道:“你不舒服?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
水思晴连忙说:“谢谢,不用了。我只是有点儿难受,一会儿就好了。”
警察接着说:“姑娘,你年纪轻轻地,这又是半夜,在这路上不安全,还是赶紧回家吧。不然这样吧,我让我同事送你回去。”
年长的警察转身,对旁边那名年轻的警察说道:“王力,你开这个姑娘的车,我们送这位姑娘回家。”
水思晴一看,这警察太热心了。她连忙打开车门,走下车来,头有些晕,“谢谢您了,真的不用了。”
那名年轻的警察一看到水思晴,借着车灯,仔细看了一下。他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不是丁浩然的同学?”
水思晴很纳闷,她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好像认识自己。“是啊。你也认识丁浩然?”
王力笑着对旁边那位年长的警察说道:“所长,这位是丁浩然的高中同学,我曾经见过一次。”
那位年长的警察一听,也笑了:“原来是浩然的同学啊。你好,我们俩个是浩然的同事。我们刚才去办事,路过这儿。去的时候,看你的车停在这里,就觉得很奇怪。我们办完事,这是要回所里,看你的车还停在这儿,担心你有什么事,这才下来问问的。真是巧。”
水思晴对他们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们费心了。我没事,一会儿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
那位叫王力的警察笑着说道:“今天正好浩然也值班,他在所里看家呢。你要是不愿意让我送,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送你也行。”
水思晴连忙摆手:“谢谢。真的不麻烦你们了,我马上就走。”
年长的警察问水思晴:“姑娘,真的没问题吗?”
水思晴头又疼起来了,还伴着强烈地眩晕。她一手扶住头,一手扶住了车门:“真的没事,谢谢。我自己可以…”
水思晴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身子一晃,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