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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待这一曲落下帷幕,周围的姑娘皆忍不住拍起了掌。徐妈小心翼翼地将头微斜到苏洛面前,“苏少,您看——”
苏洛的右眉微微挑起,“阿福,将本少的薄礼送至雪贺姑娘房中。”
“是,少爷。”
阿福连忙指挥脚夫运礼盒。
苏洛又瞥一眼旁侧小桌上放置的一个朱色木盒,而后将它打开,露出里面的物什来。
这盒子放这儿已许久,差不多有整个小桌大,众女皆好奇里面放了何方神物,这一打开,都不禁睁大了眼。
只见在盒子里是个整整两层的奶油蛋糕,涂了奶油,果酱,朱古力,一圈一圈的装饰,闻着甜腻腻的,诱人食欲。
蛋糕是从西洋那边传来的,平日只能在街上高级商店的橱窗里见过,小的也并不常吃到,更何况是如此奢侈的。
苏洛大手笔,特定做了个,分量足够楼里姑娘吃。
“大家也知道,本少是看上雪贺姑娘的,”苏洛开口,边说边看向雪贺,“今日特定了个蛋糕给大家,望今后多多关照些。”
雪贺端坐着,触到他的目光,忍不住绷直了背。
其他姑娘不禁艳羡起来。
须臾,只见雪贺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立刻集到她身上。
她低下头,浅笑盈盈,“承蒙苏少看得起,只雪贺出身贫贱,身份卑微,实在受不起这些大礼。所以,苏少还是请回吧。”
这话说完,果断地转身走人。
众人诧异她如此拂了苏洛面子,徐妈提前反应过来,就要追过去,“雪贺!”
苏洛却拦住了她,饶有兴致地盯着雪贺远去的背影,“徐妈不必追,本少就是喜欢她这性子。”
(2)
第二天也是寒天冬日。
风花雪月的场所除了古味颇浓的傲雪楼,还有霓虹绿酒的火玫瑰。
摩登的娱乐场所,上流的公子小姐。
依然披了件风衣,抵住欲雪天沁人的寒意,待路过后台的化妆间时,依稀听到里面有人在嘀咕些什么,隐隐传来一句“傲雪”。
傲雪?傲雪楼?依然被挑起好奇心,忍不住贴在门上侧耳细听。
里面尽是些补妆,换衣的舞女,趁着这空档,都在八卦着一些琐事。
“哎!你知不知道,那苏家,苏大少似乎另结新欢了!”
“呀!有这事?他不是一直和谢依然交好的?”
“谁知道,只听说苏大少昨日去了一个叫傲雪楼的地儿,为一个姑娘包了整栋楼,还送了双层的奶油大蛋糕!”
“呀!”也有人“吃吃”笑着,“想不到苏少也换了口味,可怜了依然小姐喽!那傲雪楼听闻是座封建老楼,估计里面的姑娘也都是些‘出土文物’!”
话音刚落,门外的依然心一寒,双手忍不住握紧,心里捅了把刀子似的。
然里面的对话还没完。
“还有,最近有件大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听闻姜朝的余党还没清理干净,有些已经混入奉邵了。”
“啊?那可危险了,好不容易不打仗,这下又不太平了?”
“嘘——也只是听说,没个确切的。”
说着说着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直至淹没在舞厅的音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