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回到酒店。其实,她也不舍得她的豪哥哥,两人好不容易见一面,一晚上一过,耿豪就得离开,回到他的城市。
她相信他,他不会碰她。
果然,耿豪洗漱完毕,坐到杨月婵的床边,俯下身来盯着己经躺下的杨月婵,盯了半晌,只管笑着,也不干嘛。
杨月婵开始惊慌地看着耿豪,后见他没有动静,便舒了一口气,但还是混身僵硬,一动不敢动,被子本就厚实,裹了满身,就露个满头大汗的脑袋,瞪着眼睛,望着那个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男人。
耿豪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片子,看你吓得!哈哈哈。”
拍一下杨月婵的肩,耿豪再俯身靠近他心爱的女人的脸宠,轻轻闻了闻,嗯,香香的,转过头,轻啜了一口杨月婵汗漓漓的小脸。心满意足地抬脚走了,回到他自己的床上。
杨月婵看都不敢看一眼,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听着隔壁床上那个男人的动静,感觉他是己经躺下了,还翻了个身,舒服地“嗯”了一声,并且安稳地躺好了。杨月婵才敢慢慢掀开厚被子——这个害她热出一身汗的破被子。
擦一下额头上的汗,呼了一口气,杨月婵打算侧个身瞟一眼耿豪。
天!那家伙又盯着自己,侧着身,靠着枕头,极其舒服地躺着,一脸的享受。
靠,凭什么他那么自在、那么舒服,自己憋屈得如此受罪!
杨月婵佯装生气地翻一下身,也侧过脸来,也死盯着耿豪,两人又这么一声不响地互盯了良久。
许是盯了太久,耿豪有些累了,弯着嘴角笑了一下,往日的狡邪之感轻轻略过嘴角,旋即,打了个哈欠,疲惫地顺着枕头滑下,躺好。
“好奇怪啊,婵宝宝,我们,原本两个互不相干的人,此时此刻,居然正睡在同一间房里……这孤男寡女的,哈哈,你怕不怕呀?”
“不怕,我相信你。”
“呵呵……”
“除非你有别的坏主意……天啦,你不会打算半夜趁我睡着,把我卖掉吧?”
“嗯。这个主意好,把你卖给我自己吧。说吧,你开个价?”
“嘿嘿,那你可买不起!”
“你说你妈会要多少嫁码?”
“什么?不知道。”
“十万,加一套房产,加一个东莞户口。够吗?”
“……不知道吔……”
“十万不够,二十万?”
“你在干嘛呀?根子?”
“我在想,得要花多少银子才能娶得到你啊。”
“别开玩笑了,根子。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八字还没有一撇?呵呵。难道你不想结婚吗?你不想嫁给我?”耿豪撑着脑袋望着杨月婵。
“不是……你……咱们不得先花些时间多了解一些对方吗?……说不定,处着处着,你又不喜欢我了呢?”
“说什么呢?……嗯……你说你自己呢吧……你不会过一段时间,像对你望哥哥那样对我吧?”
“啊?!不……不是……根子,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啊……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也许配不上你呢。也许,你后来发现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提望哥哥?算是你对我、也是对他的,一种尊重?……好不好呀?”
“好。”
谈话似乎变得不太愉快。耿豪闭上眼,吸一口气,皱着眉头,翻个身,背对着杨月婵,躺定。
杨月婵看着他的背,忽然很失落。
那次表白电话之后,她曾经幻想过许多次他们的第三次见面,想象着两个人的浓情惬意、欢言笑语。可是,可是,现实是,似乎,一切都不太合乎想象,一切都显得不自然,就连谈话,也变得不顺畅。
她实在想再说点什么让彼此缓和的话,说些让彼此大笑欢快的话,但,却怎么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耿豪似乎等了很久,再翻一个身,仰面躺好,不再看杨月婵一眼,定定地开睡了。
杨月婵见到此种情形,便再也不打算开口。她心里觉得对不住她的豪哥哥,人大老远过来看望自己,却被自己害得心情不好。
以前的灵动、自如都到哪里去了?
以前在石天木面前的放肆、任性、娇横,都到哪里去了?
以前的自信、骄傲、洒脱,都到哪里去了?
仿佛被什么钳制住了似的,杨月婵无法再自如地表达自己。
她知道,这都是她自己造的孽,活该她自己承受这些。
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