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疆营地逃出去费了段修寒不少的力气,在最后的时刻,竟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了好几个弓箭手,他应接不暇,堪堪被一支箭正中肩膀。
李蒙带着人在几里之外找到了受伤的段修寒,把他接了回去,让军医上前医治。皱着眉问他:“将军怎么受了伤?”
李蒙问话的时候正逢军医将断箭从他肩膀里抽出来,他咬了咬牙,沉着声音喘息:“我去了南疆营地,见到了……秦芫。”
李蒙眼睛一亮,问他:“秦姑娘可安好?”
段修寒正要点头,外头传来急报,一个小兵匆匆跑了进来,一脸急色:“段将军,李副将,咱们的粮草让人给烧了!”
“什么?”
段修寒直起身,与李蒙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营帐里一度沉默,良久,段修寒才问:“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吗?”
小兵一脸愤慨:“是南疆的探子,混到了我们中间,趁着不注意,一把火烧光了所有的粮草。”
“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
“就两三个。”
“想办法压下去,绝对不能让将士们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外,朝廷的粮草还没送来吗?”
那小兵迟疑了片刻,忍了忍还是咬牙道:“那批粮草被人截住了。”
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扔进了一块石头,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又像是万里无云的晴空忽然一道惊天霹雳,震得在场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段修寒支着身体从榻上起来,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自己也没察觉到。他走到桌案前,就着早已铺平的宣纸,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书信,匆匆装好之后递给那小兵,沉声嘱咐;“这封信务必要交到太子手里,若是见不到太子,那便去尚书府寻苏憬公子。切记,一定要确保亲自交到他们手上。”
段修寒一人在营帐里沉思,和南疆的几场仗打下来,胜负几乎已成定局,南疆军队破败不堪,散乱如沙,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可如今,短短时间内竟扭转局面,可见,这其中那位神秘军师一定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不光烧了他们仅剩的粮草,连路上将要运送过来的粮草也被他们截住了,他这是要断了他们的余粮,好让他们军心散乱,从而扭转大局吗?
到了夜里,军号急急吹响,将士们从睡梦中惊醒,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完毕后,马上去了前边集合。段修寒和李蒙早已经等在那里了,各个脸上都很严肃,将士们一个比一个站得直,握着长矛的掌心微微出汗,耳朵高高竖着,精神都高度紧张。
李蒙还没下完军令,就听见远处马蹄声夹杂着嘶吼声由远及近而来,火光凄厉地照亮了那一整片夜空。他紧抿薄唇,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右手高高举起,用力一挥:“将士们,有没有信心打赢他们?”
“有!”回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声音。
紧接着便带着众人迎向了气势汹汹来宣战的南疆军队。
李蒙先解决了几个小兵,转而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带伤奋战的段修寒,两人交换了眼神,各自心领神会。陡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敌军将领洛光攻去。
洛光正专心对付围着他的几个小兵,大惊之下略有分心,胳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他咬了咬牙,捂住伤口,冷眼看了看四周,他此时腹背受敌,根本力不从心,却发了狠朝段修寒攻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