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憬赶紧请了女医,替三人治伤,擦好药后,苏憬才又进来。秦芫疼得要命,还是不忘叮嘱他:“此事不要让外祖父和外祖母知道,宁王府那里,也尽量安抚住。”
苏憬知她的意思,点头答应,又留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秦薇犹豫了半晌,还是慢吞吞挪到她边上,闷着声音问她:“你还好吗?”
秦芫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帮我?”秦薇闷着声音,问得十分别扭。
其实秦薇本性不坏,就是摊上了一个爱贪小便宜又势利的母亲,才变得那么娇纵。想着她笑了笑,淡淡说:“你和我一样都姓秦,而且还是我妹妹,若是此时连我都不帮你,那还能指望谁?”
秦薇一听,顿时红了眼睛,想起以前自己刁蛮任性的样子,不免有些后悔。颤着声音哽咽道:“阿姐,薇儿知错了。”
王氏在一旁看着,也知晓了以前自己和女儿做事太过分,当下也有些感慨,不再多话。
秦芫笑了笑,拉着她坐下。
入了夜,秦薇和秦芫背靠着背坐着聊天,王氏已经睡着了。
“阿姐,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
秦薇问话的时候有些小小的惆怅,还有一丝竭力控制隐藏的心慌,秦芫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担心,我们肯定能出去。”
秦薇笑笑:“对,肯定能出去。等我出去了,我就去找李洵,让他上门提亲。”
秦芫听了没说话。她倒是知道的,自那日李洵上门提亲被拒之后,不知怎么的就和秦薇好上了,一口一句甜言蜜语,把秦薇哄得都找不着北了。
想着她轻叹了口气,觉得有必要告诉秦薇,那李洵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薇儿,那李洵并非良人。你想,从你入狱到现在,他可曾来找过你?恐怕他躲着咱们家都来不及,他要是真的爱你,这些日子又怎么会对你不闻不问?”
她说完话,久久得不到秦薇的回应,良久才听她用特别落寞的声音说:“其实我知道的。他并不是真的爱我,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他呀!”说着小声呜咽起来。
秦芫见状,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搂住她安慰。
半夜的时候,秦芫迷迷糊糊的发起烧来,把秦薇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求了好半天,又赔上了自己头上的珠钗,才让牢头答应去请大夫。
谁知大夫没来,倒是迎来了一脸急色的段修寒,他紧抿着薄唇,一脸冷意。看着烧得面色通红的秦芫,便越发生气,恨不得将季舒月和伍烟儿撕碎。
他让牢头打开牢门,牢头犹豫一番,他便狠斥,浑身上下阴沉得很:“磨蹭什么?还不快开门?”
牢头一愣,不敢违抗。段修寒一进去,就打横抱起了秦芫,抬脚就往外走。牢头赶紧拦下他们:“王爷,您若是把大夫请来,那倒是可行,可若是要把人带走,恕难从命啊!”
段修寒一记眼刀飞过去:“滚开!有什么事本王自会担着!你若再敢拦着,仔细你的脑袋!”
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隔日一上早朝,段修寒便冷着脸一身寒气,周身气压低的要命,冷冷的看了一眼季封,直把季封看得心口发凉。
还未等崇明帝开口,段修寒就出列:“皇上,秦氏女秦芫乃是臣未过门的妻子,现下秦相一案又有了眉目,昨日她在大理寺遭受季相千金的鞭笞,夜里伤口发炎烧了起来。人,臣已带回王府,若要处置,悉听尊便。但臣,断不会再将人送回去了。皇上既已下旨将她赐婚于臣,那秦芫便是我宁王府的人。该如何处置,也当由臣来决定。”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崇明帝蹙眉,脸色阴沉。又听到许多大臣替他求情,当下便更加不悦,但到底还是没有追究。
秦芫是被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入目的不是大理寺的牢房,也不是左相府里她的闺房,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耳边隐隐有声音,她转头寻着声音看去,几个穿着绿色小衫的丫鬟在一旁小声说话,其中一个眼尖,看见她醒了,疾步迎上去,关切的问道:“姑娘醒了?饿了吗?”
秦芫被扶着坐了起来,对着小丫鬟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问:“我这是在哪儿?”
小丫鬟心细,替她去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下去了才道:“这儿是宁王府,昨夜姑娘起了高烧,是咱们王爷把姑娘带回来的。”
段修寒把她带回来了?正欲开口询问,就看见刚刚才议论的对象走了进来,小丫鬟福身行礼,见他直直走了过来,便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
秦芫看他,问:“你怎么把我接出来了?那万一要是皇上治你的罪可怎么办?”
段修寒在床沿处坐了下来,看着她:“你知不知道昨夜你病得多严重?我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他说着缓了缓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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