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蝴蝶并没有感到后怕,相反,她隐隐间有些兴奋,因为她曾经对这位七品红裘男子说过要豢养他作为面首。
七品实力啊,虽然在江湖之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终究是比起那些花哨长剑的世家子更加有期待和看头。
陈蝴蝶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公子真的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可惜除了长相俊俏之外愣是没有瞧出其他什么不同的地方,这难免让她感到有些沮丧。
正当姜阳生准备拔剑的时候,这片原本静谧的秦淮河陡然汹涌起来。
远处,传来一阵象的嘶鸣声,随之而来的便是蓦然高涨的江水,此时的江水宛若济水河的龙王潮一般汹涌而来,
原本蓄势待发的姜阳生和对面的汤家死士都不约而同想着是远处望去。
只见,在远处的秦淮河江面之上几道身影不断随风奔走竞相追逐。
几道身影十分迅疾,尽皆沿着秦淮河不再h平津的江面奔走,带起一道道巨浪,巨浪沿着河道不断向着两岸拍打而去,更像是潮水奔涌不断,在岸边形成了数丈高的浪潮。
而潮头之上,有着几道身影不断踏浪而行,为首是一位丰神玉朗的俊朗男子,男子大约四十几岁,脸上却是从未留下岁月的痕迹,除却两鬓稍微有些斑白之外,看不出他的确切年纪。
他腰间陪着一柄长剑,剑柄之上悬挂着一缕缕银制麦穗,在风中不断飘摇,而在这中年男子腰间则是夹着一位身形狼狈,气息萎靡不振的年轻男子。
而在中年男子的身后则是有着几道身影逐渐奔走在尾巴处,后面几道身形的曲线曼妙不可言,腾飞在空中的时候更是宛若仙子降临一般。
不远的江畔泥泞处,一头白玉大象在不断飞驰,它行走起来声势骇人,发出隆隆之声,在白玉大象的周遭,尘土飞溅,一株株参天巨木都轰然倒塌,嘶吼鸣动间更是振聋发聩。
姜阳生向前一步,站在画舫首处,举目望去,江水迸涌,好似珠帘迸溅,银瓶乍破,在风云际会只见展现宛若一轮太阳在灼灼升起。
他的嘴角勾出一丝微笑,因为这些人他都认识。
行走在最前面的潇洒倜傥的中年男子正是姜阳生那个半调子是假师傅——秦淮河上郁仙仪。
后面追赶他们的赫然是佘桃花和她的坐骑五帝座一,当然还有一位面部被白色纱巾遮挡的女子,这女子瞧不清面容,不过想来姿色也是绝美。
而被郁仙仪夹在腰间身受重伤的赫然是当天在北莱那条不知名的小河上不期而遇的‘中原第一刀客’公冶扬,此时的公冶扬已经没有了几个月前姜阳生见到他时的泰然,被夹在腋下的公冶扬手腕处系着一条粗壮的生锈铁链,链子的另一端则是一枚大刀,他面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神情十分痛楚。
这个名号相当不弱的刀客似乎命途有些多舛,姜阳生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是十分狼狈。
几道身形都是带着十分猛烈的气息逼近姜阳生他们这里。
江水摇摆晃动更加剧烈,这条原本就是为了玩乐赏景画舫似乎随时都有倾覆在秦淮河上的可能。
对面,汤高歌的画舫之上的极为美丽妖娆的秦淮名妓此时已然是不顾颜面的失声尖叫出来,而这位脾气也不是多么好的汤大少爷则是直接一脚把一个倒霉的妖娆妓.女踹下水去,那女人在水利扑腾了几下眨眼间便是消失不见。
汤高歌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冷冽的神情,虽然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不假,可是却知晓能够踏水而行的江湖高手定然是实力在三品之上,三品的实力啊,即便是在汤家也是当作老佛爷供奉起来的存在,汤高歌的心头顿时有些发慌,即便刚才被那红裘男子气息锁定也没有这般心生畏惧。
几道身影很快便是逼近这里,画舫眼下行驶在江心处,避无可避,眼下不大的画舫便是在江心中摇摆不定,宛若一叶浮萍,婉转漂流,沉沉浮浮。
“吼~~~”
江畔不断奔驰的白象五帝座一,伸长鼻子从江中汲取水,仰鼻喷射而出,水流瞬间化成一道威力不俗的水柱射向了奔走在最前面的郁仙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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