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道:“没有一点彩头,打牌多没意思,反正最后不管谁输谁赢,银子还在咱们家。”
“夫人说得对。”
堵胤锡吞咽了一下口水,看向堵卫道身前那堆银子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有着一缕贪婪之意一闪即逝,干笑一声,又问道:“你们这是玩得多大的彩头啊?这麻将怎么玩得啊?看你们玩得挺有意思的。”
说到最后,堵胤锡颇有摩拳擦掌的架势,并不是说麻将多么的有吸引力,实在是银子的诱惑力太强了,让他有一些欲罢不能的冲动。
“姨父,你来玩吧~”
这个时候,楚如水颇为懂事的让出了座位,笑着看着堵胤锡。
“呵呵...如水,你玩,你玩,姨父又不会玩麻将。”
堵胤锡的语气是那么的不自然,看得楚如水有一些忍俊不禁,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是谦逊有礼地说道:“姨父,你处理公务,忙碌了一天,还是你玩吧,正好可以解解乏,休息休息。”
“可是——”堵胤锡面有迟疑,却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姨父,这麻将很简单的,一学就会。”似乎是看穿了堵胤锡的心思,楚如水先是鼓励了一番,紧接着又说道:“要不这样吧,姨父,咱们一起玩,输赢对半分,等你学会了,再自己玩。”
“呵呵...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堵胤锡抚掌大笑一声,紧接着,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刚才还觉得麻将不顺眼,此时却觉得哪里都是那么的新奇,不断地婆娑着面前的一张张麻将,在楚如水的指导下,也在熟悉着打麻将的规则。
显然,楚如水并没有骗人,打麻将很容易就能学会。
不过是玩了几把,就已经很娴熟了。
驾轻就熟。
也难怪如此,莫说是堵胤锡,大明的许多读书人,都有着非常不错的脑子,记性很好,学习能力更是没得话说,又玩了几把,堵胤锡的牌技直追堵卫道。
渐渐地,更是掌握了打麻将的一些小窍门,可谓是无师自通。
不愧是父子,堵胤锡赢钱后的表现,与堵卫道何其的相似?
再也没有了那种中年人的沉稳,整个人都快乐开了花。
这个时候,王氏和陈氏都从那种初学麻将的沉迷中清醒了过来,看着乐在其中的父子二人,都是微微一笑,彼此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一时间,屋子里的氛围极为的融洽,就连服侍在一旁的下人们,也难得见到这种场面,老爷和家人们一起打牌,谈笑风生,平时都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
“哈哈...自摸——糊啦!”
尽管面前也有了不少的银子,可是,一看到堵卫道面前的银子,还有各种金银首饰,粗摸估算,大概有几百两银子,堵胤锡就是艳羡不已,两只眼睛就是喵啊喵,恨不得一把将其全都抢过来。
“父亲,咱可不带这样的。”
满脸红光的堵卫道,敏锐地扑捉到了堵胤锡那贪婪的目光,用双手护住了身前的银子,更是有一些激动地说道:“父亲,这些可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