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间,说什么打啊杀啊的。”
其他人也意识到了苗头,发现了不对劲,纷纷跟着附和,然而,父子二人却没有一个人理会这些,就那么对视着,谁也没有退让一步。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这时,老太太王氏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沉默不语的堵胤锡给打断了。
“好,就这样说定了。”
知府衙门——
“大人,距离今年的夏收还有两个多月,现在的粮价本就很高,如果再大肆收购军粮,常德城的粮价非得飙升不可,到时候,常德府的百姓将会难以过活。”
师爷冯继达的神情很是激动,更多的还是浓浓的担忧之意,此时没有了作壁上观的狡猾,整个人多了一些铮铮铁骨般的倔犟和坚毅,直视着知府曹志健。
“曹大人,一旦百姓的生活堪忧,难以为继,常德府必乱,后果将会难以想象,到时候,不仅是常德府,整个湖广都将再次战乱之中。”
“是啊,湖广熟,天下足。”曹志健却是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更是犹自说道:“反之亦然,如果湖广欠收,天下也失去了稳定的根基,尤其是现在这种事情。”
“大人,所言甚是!”
冯继达心情沉重地附和了一句,更是说道:“如果能够拖到夏收,不仅可以筹措到足够的军粮,就连花费的银子也能减少三到五成。”
话语一顿,直勾勾看着曹志健的冯继达,加重了语气,不禁问道:“大人,难道就不能再等两个月吗?哪怕是一个半月,也比现在好得多。”
“冯师爷,本官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
曹志健轻轻叹息一声,幽幽地继续说道:“不用等到夏收,只需一个多月,不仅是常德府,整个湖广的粮价都将下降,距离夏收越近,粮价越低。”
“那,大人,何不再等……”
然而,不等冯继达激动的把话说完,就被叹息的曹志健给打断了。
“师爷,你要明白,形势比人强,朝廷等不了,皇上更等不了,闯贼距京师已经不足百里,现在恐怕已经打到了京师城下。”
“可是,大人,先不说城防营只有那么一点兵力,也不论张先壁怀有二心,愿不愿意真得入京勤王,就算真得愿意,哪怕是日夜兼程赶路,恐怕也赶不上。”冯继达忧心忡忡,神色复杂。
曹志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直直的看着外面有一些阴沉的天空,虽未说什么,但冯继达很明白,多说无益,大人愈发地鉴定自己的看法和坚持,谁也改变不了。
换而言之,再过去不久,常德府将会再次陷入混乱之中,尤其是寻常的百姓,日子将会更加的难熬。
这个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冯继达的心中忍不住叹息了起来。
“唉~打鱼的没吃过鱼,编凉席的一辈子没有睡过凉席,种地一辈子的农民吃不饱饭,哪怕是丰收年。
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