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气息,不是纯粹的绿色,上面带着白色的流光,不断的游走着。
剑气以一种超乎肉眼可见的速度游走着,于是就形成了这道附着在绿色之上的白色流光。也几乎是在门破的一瞬间,三道黑影直接飞出,砸在方才才被剑气击中的墙面上。
只见这三个人横陈在地上,衣衫篓缕,脸上,手臂上,身上还有多处被划伤的痕迹。
凭青色衣服,衣服上面的花纹以及款式,这三人应该是来自一个地方的,估摸是天剑城某一个剑派,前来踢馆,却被人扫地出门的。
想到这里,林骇有些好奇,将这几人打飞出来的又是什么人。
这三个人乍看之下,论实力也不算是那种孱弱之辈,里面的人却能轻易的将他们打出来。
于是走到正门口,透过刚才的裂缝看向里面。
严肃的面容,锐利的目光如刀一般,虽与他年岁相仿,却有着老辣的做派。
手上拿着米二长的细剑,剑身如墨,却有一道流光流淌。
一袭黑衣,及肩的长方无风自动,周身隐隐有绿色的烟气游走,如果林骇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剑气。
不过十七八岁,却已经能让剑气外放,这份实力,让林骇食指大动,兴奋不已。
看里面那人的模样活脱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而且还是那种已经盯住了猎物的猎豹。
甚至林骇感觉对方也已经锁住了自己,可能下一秒可能直接来到他的面前,攻向他。
空气中,剑气弥漫,如天罗地网,所有人都无所遁形。
躺在地上的三人显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压迫感,看着手中残破的剑柄,又看看林骇这一个陌生人,最后看向屋中。
紧皱眉头。
这样回去,怕是被落实了废物之名,以后都不可能受到重用,但是留在这里,也只是死路一条。
刚才,他应该是真的动了杀机。
三人互相看了看,看到了眼眸中恐惧,最终相互搀扶的起身。
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活下去,终会有再出头的时候,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过即便是这么离开,他们终是不服,凭什么我一个大门派的弟子不如你这个无名小派。
“元丰,你别太傲了,得罪了我们天剑宗,你就随你的父亲一起进牢/房吧,偷学他人门派武功的鼠辈,你父亲是,你也是,哈哈……哈……!”
话音未落,或者说是笑声被戛然而止。
那“咻“的一声。
那一道白色的剑芒划过,正好离林骇的面庞一厘之间。
白色的剑芒速度很快,初期都是白色,到了尾声却变成了红色,而伴随着是笑声背后的哀嚎。
墙面上细小的洞窟,染红的粉末飘然落地,墙面上的那一道红印尤为的显眼,并滴下几滴红血。
剑气外发,而且已经能够控制到如此精准的地步。
林骇的眼睛再次发亮,他越发的期待屋中和他年岁相仿的那人。
……
另一边,刚才出言不逊的人显然也没有料到报应来得如此的块。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捂着自己的面部,痛苦的哀嚎着。
旁边的人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反应了过来,直接过去搀扶。
“老大,走了。”
被称作是老大的人正是刚才受伤的人,也是那个多舌之人。
三人相互搀扶虽几步一回头,但是脚下的动作却越发快速。
……
“你和他们是一路的。”
等那三人走后,元丰盯着外面的林骇,目光依旧,神情动作都未曾变化,如果林骇敢乱动的话,他会毫不犹豫上前攻击。
到了现在,在他的内心深处仍有些波动。
如果刚才那三人只是说他倒是也不会动怒。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提及了他的父亲。
他父亲叫元森,而这家名为沧海剑道的剑馆就是他父亲创办的,并且已经在天剑城开了有十五年之久。
这十五年来原本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前一个月他的父亲无端被抓走。
从那以后沧海剑道就时不时的有人上来挑衅,并且恶言他父亲的剑术偷学天剑宗,现在被抓起也是罪有应得。
元丰打小就与自己的父亲相依为命,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自然清楚的很,像是偷学武功这种违背道德的事,他父亲决然做不出来。
至于他父亲的剑招由来,则完全领悟于黑巷道里面。
他的父亲是一个天才,无可争议的天才。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找我的伙伴。”
被元丰这么盯着,林骇倒没有一点拘谨,反而笑着说道。
他直接顶着元丰的剑势往屋里走去。
对于别人来说很强的剑势,林骇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很轻松一般。
但是只有林骇自己知道,其实并没有那么的轻松。
“好强,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一般,他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伙伴了吧。”
想到这里,林骇的目光反而多了一丝兴奋。
他现在不仅是在考察自己将来的伙伴,也是在让自己将来的伙伴认可自己。
“对不起,这个屋子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并没有你所要找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