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出荆玉的不满,傅风澜笑道:
“拍戏就是这样的,所有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作出适当的让步和牺牲,彼此适应。
如果每个人都在家睡懒觉,等自己的戏份到了才急匆匆来上班,那损失的时间资金就不计其数了。
剧组每天开工的资金都是按秒来计费的,一天都耽误不得。”
荆玉似懂非懂:“可是你很辛苦……”
太阳这么大,不能走动不能睡觉,实在是磨人。
傅风澜平静地说:“只是坐着等待而已。拿了这份工资,等待就也成了其中一项工作。这其实是最令人愉悦的事情,人许多时候是盯着地面匆匆前行的。抬头放空,已经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奢侈。”
荆玉原本是很浮躁和不耐烦的。
听了傅风澜的话,莫名其妙平静下来了。
傅风澜并不是在对他说教,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在等待的过程中慢慢地翻看剧本,面色平淡,不急不躁,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凉下来了。
荆玉见傅风澜专心看剧本,心痒难耐。
偷偷把手伸了过去。
以剧本为掩盖,从纸张下面探过去。
眼睛盯着手机,若无其事地把左手挤进傅风澜的掌心里。
傅风澜的手心凉凉的,很舒服。
不像他,早就一手的热汗。
荆玉大起胆子,用手背轻蹭他的手心,心里一阵偷袭成功的窃喜。
正暗自偷乐,傅风澜突然张开五指,包住了他的手,和他五指相扣。
荆玉没抬头:“……”
傅风澜同样也没抬头,淡淡道:“做什么。”
荆玉恶人先告状:“你不是在专心看剧本么,抓我的手干嘛。”
傅风澜:“我先抓的?”
“不然呢,”荆玉理直气壮,“好啊,你依仗着工作时间,假公济私,揩油十八岁员工,告你个性骚扰不过分吧?”
傅风澜慢慢收紧了五指:“你要这么说……我不做点什么,好像亏了?”
荆玉后知后觉。
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了。
日。
再想抽手,就抽不动了。
傅风澜牢牢抓着他的手,食指趁虚而入,探进了他握紧的手。
以一种非常有攻击性、非常不要脸的态势,抠挠他的掌心。
轻刮,搔挠。
划圈,挑逗。
一直挠进人的心里去。
荆玉:“……”
他从来不知道,单是挠人掌心,就可以这么色气。
这么的刺激,酥麻。
让人浑身战栗。
尤其周围还有其他人,工作人员和龙套配角,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身处人群中,剧本盖在上面作为掩护,两人的手在下面,交缠在一起。
两人坐得这么紧,有心人只要仔细一看,就能发现端倪。
这样怀着担心被看见的惴惴不安。
突然有一种隐秘的,偷欢般的刺激感。
荆玉正慌乱着,不知该不该抽手。
导演突然拿起大喇叭,对这边喊傅风澜入场。
傅风澜手一松,应了一声,抽身站起。
荆玉的手背空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隐隐有些失落。
倒霉催的。
怎么偏偏是这时候啊……
傅风澜的戏份不多,但是台词都是长句。
要坐着演,难度其实比一般角色要大一些,因为没办法用夸张的肢体动作来表现人物情感,更多的只能靠神态。
然而所有的镜头,傅风澜都一遍过了。
他的表演舒展、放松,表演痕迹很淡,让人察觉不到镜头的存在,更像是流畅自然的日常对话。
连路津亭的表演都放松了不少。
一个好的对手戏演员,是可以带动场上气氛的。
大约一个小时后,傅风澜的戏份拍摄完毕。
导演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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