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么大, 并不会因为一个你而改变。
世界那么大, 总有一个人会因为你而改变。
我想我是相信第一句,默认第二句。
相信的意思是,肯定的默认。
默认的意思是, 犹豫的相信。
尸魂界和谐安静成了惯例,所以我再回到十一番时并没有波澜。剑八等着八千流从我手中接过一大包金平糖后爽快地给加了工资, 然后提着斩魄刀扛着他的小老婆继续玩路痴热衷的游戏。
一角抱着刀靠着窗,小心翼翼, 像抱住了自己的梦想。弓亲在房内闲闲地梳理睫毛, 小心翼翼,如梳理整个人生。
我缓缓地浏览一份再一份的文件,用笔在上面拖出浓淡深浅的痕迹。
一如往昔。
他们都没有惊讶我从现世回到尸魂界, 我于是也不惊讶。
事实上我内心的震惊的, 只不过不便表现出。
我记得我那天身体有点痛心里有点酸涩意识模糊时还在考虑着第二天醒来后怎么面对银。
只不过那种尴尬的场面是我多虑了,因为根本用不着我面对。
我是被一阵风吹醒的, 睁眼看到的是熟悉了许多年的荒凉。
很长很密很杂乱的野草, 枯萎了一大半。
我给美伢建的假墓枕在我脑下。
衣服仍然鲜有褶皱,刀在手,除去下身有隐约的不适痛感外,没有异常。
尸魂界的日子还停留在秋季,枯草遍地, 阳光却灿烂到让人恍惚。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仿佛前一天夜里在现世,真的只是一场春梦。
我站起来的时候手触到一个圆滑的障碍物,本能地爆了爆灵压后再仔细看去, 一只苹果。
颜色太红艳我忍不住伸手,未到触及它时顿住,收回手心里冷笑,我总是被美丽的事物迷惑,比如这种带了淡淡哀伤的绝望血红。
看上去太刺眼。
一瞬间忽然心头狂涌邪火,一种陌生的毁灭欲和暴虐感快速将我理智吞灭。
我知道这是被一些人和事困扰了,我觉得委屈了,却发泄未遂,负载超重走了极端,再隐忍着我会拿自己开刀。
于是狠狠地爆了爆灵压一巴掌拍在红得妖艳的苹果上。
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的是我身下一大片的荒草。
那只苹果仍旧完整地散发着香味,骨碌碌旋转。
血红的事物果然是延续最持久的。
于是我伸手抓了苹果吃了,彻底毁了它来成就我的空腹。
然后眯着笑想,金融风暴席卷区域太广阔,尸魂界的水果被扔得everywhere真是浪费。
所以也懒得去想,这水果到底是那个没长眼的狼心狗肺的丢弃的。
然后去四番队溜了一圈,卯之花队长采药去了没见着,我给勇音递过去一粉色发带,勇音兴高采烈绑了,我说很可爱,勇音垂了睫毛乐颠颠地笑了三声。
女生男相的勇音实质上是纯情的小女生,即使她的老练的副队长。
再后来我从四番队出来,顺了一大束向日葵去了墓地,子虚说美伢的墓是空墓,因为子虚和美伢是一体的。
我还是在照片里笑得夸张的她的墓碑下插了一大束她喜爱的金色花朵。
我不清楚固执地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我打心底就反感将美伢和子虚认同为一个人,或者因为别的。
子虚看着墓碑上美伢的照片和地上的花眉开眼笑,乐颠颠地说,奴家也喜欢向日葵呢~
我屏蔽他的话。
子虚又兴奋地说,白菜哥哥来看过奴家的前身呢~真幸福呀~
我诧异。
子虚说白菜哥哥不会让绯真的墓边枯枝败叶灰尘泛滥,所以会时常来打扫。
顺便,美伢的墓前,干净得似乎经常有人来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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