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他的动作,说:“您的伞。”
蓝染定定地看了一眼,敛了笑,似乎过了很长时间才说:“野原不喜欢这柄伞么?”
他似乎顺便轻轻叹了口气。
我摇头,只看着那伞说:“欠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伞一样,命也一样。”
然后我抬眼观察他的表情。
蓝染并没有多大动作,依旧和颜悦色。
只是他棕色眼睛里,似乎有似曾相识的光彩,就像开出了一大片的瞿麦。生机勃勃。
“不过。”他依旧不接我送去的伞,只说,“我想让这柄伞留给野原君保管呢。可以么?”
然后他笑容里多了一种模糊的情绪,就像有一点刻意的暧昧。
我瞧着那点怪异的柔和头脑有点短路,整个人也怪异起来,于是很傻气地问了句:“为什么?”
“能由野原拥有保管我的东西,”他的指尖留恋地在伞骨上划过,极为珍惜的模样,他说,“我会很幸福哦。”
我顿时觉得这并不起眼的伞如同烫手山芋,马上说:“蓝染大人,这伞太贵重,您还是收回吧,我担心会弄坏了愧对蓝染大人。”
他的手似乎暗地里使力,阻止我还伞的打算,蓝染说:“一柄伞而已,坏了便丢了吧。”
我一时无语。
没有了利用价值,废了它吗?伞,或者人。
似乎,我有丢弃过啊……
“但是……”他慢悠悠补了一句,“野原君欠了我人情呢,不会丢弃的,对不对?”
我扯着嘴角冷笑,漠然说:“人情这种累赘的东西,早被我扔到晋江的支流去了。”
“是么。”他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一笑,“如果有人因为你,欠了我人情呢?”
我盯着他,不说话。
果然他看着我的眼睛微笑说:“如果那个人,是银呢。你会相信么?”
“不会。”
“是么。”依旧是没有疑问的平淡。
“以市丸队长的能力,似乎没有必要欠你人情呢蓝染队长。”
蓝染微微似乎怔住,顿了顿,眼里的瞿麦盛开得更鲜活,他靠近了我一步,低头说:“你很信任银呢,瞬。”
……瞬?!
我脚后跟贴着墙,听到他说的话后,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这个人总会随意地释放一点无形地压力,温和与凌厉总在瞬间收放自如。
我抬着下巴眯着眼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眼,虽然我实力不济,但这可以表示气势上我并未被他吓到。
“不过啊……”他俯下身来,低声在我耳边说,“不要爱上银哦。他不会爱你呢……”
我两手掌紧贴在身后的石墙,忽然觉得全身有点乏力。
“……他有……不能爱你的理由呢。”
我发现身体似乎不受控制开始发抖了。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么?
不需要。
有一个理由了,能保证不爱那个人么?
不知道。
子虚说,喂,别发呆了啊,乌鸦回家了向日葵睡了夜晚到了boss走远了。
我顺着墙滑到地上瘫倒,恨恨地说,你他妈早讲啊,害我摆pose晾衣服晾到胳膊腿酸疼。
子虚问,晋江的支流是哪里?
我想了想,回答,大概是指bbs的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