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破碎

了何事而感到些许烦躁和手足无措，但碎裂的声音恰巧可以吸引来附近的人。

    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一陌生男子开口询问着自己。

    “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吗？除了头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隐隐作痛之外，貌似没有什么问题。以及，请问这里是哪？能否帮忙开下灯？还有，阿福呢？”

    “看样子你是失明了，你之前出了车祸，司机酒驾飙车，车子一下子冲出了横栏，沿着山坡冲下去，直到撞到一棵古树才停下来，我们对你的头部进行了检查，是因为头部受到剧烈撞击而产生的血块压迫到了视神经，所以出现了暂时性的失明现象，而你口中的阿福，如果是指的那个年轻的司机的话，很抱歉，没能抢救过来。”

    突然间头脑右侧太阳穴一阵刺疼，条件反射性地用手按压住，脑海中不断地交织闪现出车祸前的一些画面，疼痛难忍地闭上眼睛，摇晃了下脑袋，回想起了一些零碎片段，但却又不是那么的真切。

    “医生，我对案发时的场景记忆不清，这……”

    “很正常，你车祸时对脑部的影响过大，出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忆缺失也很正常。不过你现在还是先好好休息吧，你把你家的电话号码说一下，过后会替你联系你的家人的。”

    将自己的信息说明以后，便又摸索着躺回到了床。脑海中一直思考着阿福为何会酒驾，却迟迟没有思绪，只好做罢，阖上双眸陷入了半睡眠状态。

    ——阿福，不过是自己家的一个仆从罢了，为何要考虑这么多，应该想想接下来的打算。

    ——这件事基本和另三家挂上联系，看样子要盯紧一点了。

    摇晃了下头，随即放空大脑，坠入了梦乡。

    [手指微微颤抖，想要抬起手来，却发现只是徒劳，全身涌出的乏力感令自己不能动弹，被人搭肩半扛着移动，意识仍存之际，脑海中满是浓浓的不舍，鼻尖微微发酸，眼眶中竟有了久违的湿润感。

    自己开口不断呢喃着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听不清。

    “果然，他肯定还是放不下。那么，后面的事情就靠你们了，拜托了，一定要照顾好他。”

    “好——”

    对面的女子和身侧的一男一女道别后。

    “陈泽，你可一定要记得我——”

    女子深呼吸了一下，随之扬起了一个夺目的笑容，宛如初见时那般惊艳。

    “那么——再见啦，诸位。”

    两人朝着女子点了点头，随即眼中的蓝色菱形闪现，“追眼”启动，没过几秒，女子面前的三人便消散开来，化作点点光辉，飘散开来。

    自己眼看着面前的人消失，似乎想要喊出什么，却化作无声的呜咽声，视线翻天覆地地变化着，直至消失。]

    第二次醒来是在自己父亲的呼唤中。

    “小泽，小泽——”

    很难想象自己父亲居然会亲自来接自己，相较于自己内心的厌恶，更多的也许是诧异吧。

    “小泽，看你好像做噩梦了，居然都哭了。”

    ——我哭了吗？

    闻言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脸颊上有一道清凉的痕迹，手指沾了点，拂过唇边，泪水的咸味充斥着味蕾。

    ——我已经多久没有落泪了？

    ——好像心脏中空缺了一块。

    ——我遗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