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会怎样?”
不染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忽而怒道:“怎么可能,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易尘扬扬眉毛,表示不置可否。且因为不染向下看的那一眼,似乎知道了惩罚是什么:“所以你为了让自己花前月下有本钱,就对我这个视你为家人的兄弟,三缄其口了?”
不染看易尘的表情,翻了个白眼,看似懒得与他计较:“之所以不能说出去,一来为了保住你小子的性命,毕竟你没爹没娘还身份特殊......”
易尘插话道:“什么身份?还相关性命”
不染大怒:“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一条接一条的问题,我先说哪一句啊?
更何况,封了口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天天看着你这个二货东奔西走不知所谓,多少次想告诉你,或者你身边的人。但是不行啊。心中守着这件事,无人可说,你知道那股难受劲儿吗?老子我可是足足等了一千多年了啊!
今天终于能够说出了。”
易尘想问他自己不过十八岁而已,哪里需要你守秘密守个千百年的道理?但是忍着没问,等他自己慢慢儿说。
不染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他的猫肚皮被谁挠了一般的舒服。蓝绿色的眼睛中,眯起一条缝,看向易尘:
“二来嘛,你家爹爹娘亲是想让你用自己的能力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若是你太弱了,一直没有办法自己变成烛龙,就没自保能力。估计一辈子可能就是要按照他们所求的那样,平庸幸福的寿比南山下去,也是一种好办法。
但是如今你知道了,更大的责任就要压在你的身上了。”
易尘听得出来他说的故作轻松,但是语气中有浓浓的悲伤之意。哪怕那张俊脸上露出一些嘲讽又好笑的神情,易尘也能知道他现在心中并不舒服。
所以他一直安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旁边的戒灵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拉过来一条躺椅放在了木屋的前面,躺在上面闭着眼睛。
已经是这家伙的戒灵了,这些话自然应该不会再避开来。而之前被易尘拉进般若戒的那些小鬼,到时候也会重生,忘记所有,自然不用害怕有什么差池。
不过他还是为了稳妥起见,自从他们进来以后,都被自己远远打发,先行修炼。如今看易尘不设防的样子,知道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茬。
摇摇头,慢慢来吧。毕竟是个没爹没娘的娃。
不染和易尘没有理会在旁边眯眼假寐的自己,这小子易尘估计是没想到,但是不染如此做派,就应该也是默许的。
毕竟从自己进来这个地方开始,通过接触他就觉得不染这个家伙做事滴水不漏。
看易尘没有说话,刚才经过大喜小悲的不染不知道又抽什么风,对着易尘怒道:“这会怎么不问了,这件事这么复杂,你不问,我应该从哪里说起?”
易尘心中无奈,刚才不是你不让我开口的吗?
但是他没有多想,既然不染说可以问,自然要问出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所以,我到底是谁,为什么爹爹和娘亲,不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