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求了小姐要她免了你们中午的活计,小姐说我心善便同意了,好妹妹,你我与二丫三丫她们处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当时见二丫拿着锄头手都起泡了,这才一冲动就跑去跟小姐说那些,谁知道……你们就当我敌人看了……我这心中真是委屈的紧……”心怜捏着帕子就哭的好不可怜。
四丫这会是真的信了,又想起之前他们六人在钱婆子处的情谊也动容起来,安慰了心怜好一阵又对心怜说切不可将这个荷包是她的事告诉别人,理由是怕人偷。
心怜心中有谱面上不显挑眉不乐意:“你把姐姐看成什么人了!不过这个荷包真真是漂亮极了,若是我就把里面放上家传的玉镯将它挂在脖子上,背面绣上我的名字,要不哪天真被人偷去还真找不着呢!”
四丫眼神闪烁,显然在思考什么,又听道心怜说:“今个早我见清环拿着这荷包好一顿瞧,我要时都不愿给我!真真是小家子气,跟了小姐像是没见过好东西一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四丫眼睛一亮忙拜谢说:“姐姐说的对,我这就回去把我的贴身玉佩放里面,再绣上我的名字,来日别丢了可找不回来!”心里却想道,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怎可便宜清环那个死丫鬟!
心怜笑笑不再说什么只称怕小姐有事找她就找沈芙蓉回话去了。
天色渐黑,夕阳西下,天地间只留下一抹余晖,曾经的美丽已化作星辰。
沈芙蓉自看过那信便是如此,在窗边呆了好几个时辰,王嬷嬷也不敢劝什么,只给她披上了外衣,心怜进来时也是这般,清环与王嬷嬷什么也未说,她也不问,三人就在厅门静静候着,时不时瞧瞧沈芙蓉的脸色。
不多时有仆人来报家宴已准备好,请沈芙蓉去参宴,王嬷嬷这才近身去禀报。
沈芙蓉听后点点头,又准备了一番叮嘱了王嬷嬷与清环几句便带着心怜出门去了。
事实上沈家这几年却是不顺当,沈老太爷与以往相好的官员中打听到是皇后母家有意打压沈家。这让沈老太爷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家从未与王家交恶过,且沈家就他与沈北城在朝为官,他也深知荣极必衰的道理,便把在政绩上颇为敏感的二儿子与三儿子赶去江南做了生意,只留大儿子驻京。
可即便是这样皇上还时不时就拿沈家开刀,在朝堂之上有意为难,也幸好沈家自来为人正派,虽然说不得是大善之人却不作恶,这才让皇上只是磨磨嘴皮子,毕竟沈家两朝的战绩可在上面摆着,皇上也不愿落个苛待忠贤的名声。
沈老太爷为这事着急上火了好一阵,最后才把二儿子招回来,又决定把沈婉蓉送进宫去探探风,自古以来依靠嫁女儿而使家族兴旺的例子不在少数,皇后母家就是个现成的。于是便有了请嬷嬷的种种以及这场家宴。
说白了家宴就是个团圆饭而已,待沈芙蓉赶到栖吾居众人已经到的差不多,在这里沈芙蓉终于见到了沈莺雪。
还是一如往日的嚣张,只是这次看沈芙蓉的眼睛里粹上了狠毒,沈芙蓉只当是她上次因为自己挨罚所以记恨也不在意。一个沈莺雪不足畏惧,她有什么想法都在面上摆着,并不会藏匿于心,这种人看似厉害最是好对付。
入座时沈芙蓉故意挑了个沈北城对面。沈莺雪坐在沈芙蓉一侧,沈离梦则坐在另一侧,接下来便是沈月柔与沈婉容的位置。
别看沈家不得圣心,银子却是不缺,沈南城与沈驻城都是经商奇才,这也是为什么沈家为官清廉也阔气的原因,不得不说老太爷是极有远见的。所以江南海北的菜色沈家都能吃得到。
一开局第一杯便是沈大老爷兄弟俩敬老夫人,高堂老母自然是儿孙中位置最高的,接下来他俩开始吃酒。
沈芙蓉她们这些小辈自是无人来管,想吃便吃,只要不拿捏便能吃饱。
“嫂子,今个儿我得敬你一杯,这么多年操持这个家辛苦你了!尤其是这几个孩子,瞧瞧,清儿学问好,芙儿礼仪好,走到哪里都是出挑的啊!二夫人孟氏笑的热情,端起酒杯便干了。
这话说的好似沈大夫人自己生的不能见人似的,好的都是别人家孩子。
沈大夫人听了脸色讪讪十分不喜,强忍主火气回敬二夫人:“说起持家大嫂我怎么比得上弟妹呢?弟妹可是生自生意门,出生就含着金子的!”说罢也不啰嗦直接干了杯中酒。
众人一听沈大夫人的玩笑话便乐了,孟氏心里不虞面上一点不显,愣是装不懂,笑的依旧热情,这会子脑子也不闲着只盘算再要怎么好好刺激一下她。
自古仕、工、农、商,商贱排在最末,钱氏拐着弯骂孟氏贱!
正在众人各怀鬼胎时小厮来报说恩国公府家傅公子马车已在门外了。沈北城心中疑惑,不是方才来报今晚不得空吗?怎么这会儿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