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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像天使高唱圣诗,
天庭也为之静谧。
…………
冲木司忽然浑身一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声线颤抖,低声问道:“为什么看到这幅地图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会突然出现一首神秘的歌曲,一首关于水手远航的歌曲。”
“很奇妙对吧。”彼得·福兹·霍比格·德福尼亚奇掩嘴一笑,得意的说道:“几十年前,我第一次看见这幅地图,脑海里也是浮现出一首歌曲。”
这个老头儿闭上了眼睛,将掩埋陈年往事思绪的尘土轻轻拨开,怀念的说道:“歌曲情绪低落,似乎吟唱之人被抛弃,又似乎是做了坏事被判处刑罚”
“绘制这幅地图的人不会在其中融合了一丝情感规则吧?”因为长时间没睡觉,冲木司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哈欠。
他顺势擦了擦眼角的分泌的水渍,道:“恕我直言,这有点小题大做。”
彼得·福兹·霍比格·德福尼亚奇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眉头紧蹙,一本正色地说道:“你这个小毛头懂什么?不要小看这一幅地图,也不要小看这一首歌曲。”
只见他从桌子上的资料堆中寻找。
最终,掏出来一份用几张用羊皮纸装订在一起的报告式文件。
“你看一下这个。”他手腕一动,将文件丢给冲木司。
“沙拉!”羊皮卷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冲木司眯着眼睛,下意识抬起手,猛地一抓,成功拿到。
精神集中,双眸注视,他把文件翻到第一页,开始阅读。
本来以为只是一份寻常文件罢了,然而,这一份文件第一行的内容就让他的心猛地一沉,脸色乍然一变。
标题:《光辉城东南合集调查研究录(水手篇)》
没有直接阅读下面的内容,冲木司先抬起头,看着彼得·福兹·霍比格·德福尼亚奇,凭借自己的直觉,试探性的询问:“阁下,这文件是针对刚才那首歌的吧?”
彼得·福兹·霍比格·德福尼亚奇没有说太多,声音低落,仅仅解释道:“这是四十多年前,神圣藏书楼的一位研究专员的调查内容,你看了就明白了。”
无奈,冲木司只好重新将目光凝聚在羊皮卷上,一段描绘过往传说的画卷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一个浪漫而又恐怖的故事:
光辉城建成早期,一位年老的水手和同伴们坐了一艘船出海。
海上风浪合适,一路上很平安。
他们站在船头,开心的哼唱歌曲,打发海上的无聊时间。
然而,在他们唱到高潮部分的时候,天气乍然一变。
他们遇到了一阵暴风,一阵将海浪掀起几十米高的暴风!
船只在海中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沉没。
万幸,也许是神灵保佑,他们坚持了下来,船只没有沉没,仅仅是断了几根细桅杆。
暴风过后,这位水手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无端举起手中的枪支,射杀了一只被航海者认为好运象征的信天翁。
不久之后,厄运再次降临。
船驶进静海中,那里没有风也没有浪;太阳如火如荼地照耀着,海水绿绿地满载着腐物,船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水手被视为这次厄运的造因者。
都是他,射杀了信天翁,射杀了航行好运的象征!
船只停在静海,一动不动!
不知为何,明明这里辽阔无垠,没有边际,却无风无浪,如同诅咒之地一般。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
半个月过去了。
水源用光了!
食物用光了!
水手们的意志也被磨光了。
他们都渴得要死去,倒在甲板上,奄奄一息。
远方有一只被淡绿色迷雾笼罩的大船驶近这里打算拯救他们,却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那是一只幻船!
凡是看到幻船的人,都一个接着一个的,踏上了前往地狱的路。
每个人死前,都会把目光都停留在那位杀死信天翁的水手身上……他们要用最恶毒的目光质问,质问为什么要射杀一只无辜的鸟,为什么要射杀好运,为什么要射杀“神”的使者。
一个月后,全船的人,只有杀信天翁的水手没有死。
当最后一位水手倒下,海面上开始回荡沉闷的歌谣,而歌谣的内容已经不可考究。
最终,在一曲神秘歌谣地呼唤下,全船已经死去的水手竟然像行尸走肉一般站了起来。
在生命的献祭下,
风来了!
海浪出现了!
行尸走肉一般的水手们重新驾驶着船,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企图回到故乡——曼灵顿岛。
不知过了多久,故乡的海岸线出现在眼前,但在即将到达之际,船只竟然沉没在大海之中。
冲木司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呼,这么说,绘制地图的水手,很可能拥有前往黑水岛的航线图?”
彼得·福兹·霍比格·德福尼亚奇拍拍手,赞同地说道:“你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神圣藏书楼中还存有一份老水手沿着返回航线绘制的地图,地图路标的结束位置,是一片早就已经废弃的海域。”
“光辉城研究人员在地图标记海域的底部,发现了埋在淤积泥沙中,被绿色的海泥、珊瑚寄生的一艘沉没年代已久的大型木船!”
“将木船上的物品送到研究所后,利用碳14分析,那艘船的历史,大约距今125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