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俏儿是不是耳朵上戴着白兔耳坠子的那个?”厉新问道。
畹儿点点头。
“俏儿她家是不是很富裕?”厉新问道。
“她家跟我家差不多。”畹儿道。
厉新嘴角抽了一下,知道在畹儿这里问不到什么,就换了话题。吃过晚饭后,厉新找了个机会跟畹儿她娘聊了几句,“姑姑,和畹儿表妹玩得好的那个俏儿,家境如何?”
赵厉氏警惕地盯着她侄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厉新面不改色地笑道:“今天我看她耳朵上戴的耳坠子是羊脂白玉做的,兔子的眼珠子镶嵌的是鸽血红宝石。就想着,我刚进的那些首饰,是不是可以卖给她?也省得我到处去找买家了。”
“她戴的那对耳坠子是不是很贵啊?”赵厉氏只知羊脂白玉是好东西,鸽血红宝石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听厉新的话,也知道是好东西。
“不便宜。”厉新笑道。
“许家就是村里种田的,以前日子也过得苦哈哈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许家的日子就好过起来,买了块土种了好些花,八月份还在城里开了一家店子卖花,听说生意还不错。鲁嫂子如今是穿金戴银,就跟城里的富家太太一样,没想连俏儿那样的小丫头,也能带玉做的耳坠子,这许家是发财了。”赵厉氏艳羡地道。
“或许是结了贵亲,改了门楣。”厉新眯着眼道。
“许家大丫头伊儿给的是岚山村的周家,周家也是普通的人家,周家小子是个木匠;二丫头佳儿给的是同村的赵则平的义子秦诺,秦诺就是个猎户。俏儿是家里的老三,和畹儿一样大,还没有人家呢,上哪里去结什么贵亲。”赵厉氏道。
“许家是花木生意,这到是巧了,我那位义兄接了一活,帮人家修园子,正要买些花木。若我能帮义兄买到合用的花木,他必会给我些佣金,若是我能把首饰卖给许家,两笔生意做下来,能赚上些银子。”厉新冲着赵厉氏长揖行了一礼,“还请姑姑帮帮侄儿。”
赵厉氏不疑有他,笑道:“行啊,你把首饰拿来,我带你去许家。”
“姑姑,首饰过几天拿来也不迟,这花木生意耽误不得。”厉新想打铁趁热,和许俏君搭上话再说。
第二天,赵厉氏带着厉新去许家。到了许家,厉新见许家看着也就是普通农户的样子,但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还买了四个下人,就知这许家颇有财力。
“鲁嫂子,这是我娘家侄儿厉新,他在外面跑生意的,这次是有一笔买卖要和你家做。”赵厉氏笑道。
“什么买卖啊?”鲁春娇笑问道。
“我要买些花木。”厉新笑道。
“筱草,去把三姑娘喊出来。”鲁春娇被许顺成警告过了,做生意的事,她是不敢参合的了。
筱草去了南屋,“三姑娘,畹儿姑娘的娘带着她娘家的侄儿过来,要买些花木。”
许俏君拿着块布在绣花,昨天想了想,打算绣个荷包给顾晞知做生日礼物,可是她的女工强差人意,决定练练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你带他去找我三哥,让三哥带他去馥园,花木的价格三哥是知道的,让他们去谈,我没空,我很忙。”许俏君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线路,愁眉苦脸,她要不要换个别的礼物送他?
“三姑娘,您要绣什么?可以让陈婶帮您绣啊。”筱草好心地提议道。
“别吵我,快出去吧。”许俏君继续奋战。
筱草转身出去,“三太太,三姑娘有事要忙,让奴带这位客人去找三少爷,到馥园去挑选合用的花木。”
鲁春娇和赵厉氏对此都没有异议,厉新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却也不好直言说要和许俏君谈生意,只得随筱草出门,去见许光远。
出了许家的门,厉新道:“姑姑,我随她去就成了,姑姑就不必跟着来回跑了。”
赵厉氏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就不跟着去了。”
打发走赵厉氏,厉新看筱草年纪不大,也没什么顾虑,直接问道:“你家三姑娘平时都做什么?”
“你是来买花木的,打听我家三姑娘想要做什么?”筱草目带防备看着他。许俏君被掳走救回来后,许刘氏特意下山,要大家提高警惕,不要随便透露家里的情况。
“一路同行,随意闲聊。”厉新陪笑道。
“闲聊就闲聊,别问我家姑娘的事。”筱草严肃地道。
“那我们聊别的。”厉新闷气地道。
“好。”筱草也不想得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