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伤口张开的地方。”
…………
阿赫第的母亲稍稍想了一下,仍不放心的唱到:
“如果这样还是不行,
天空中有一位姑娘,
坐在铜饰的船上,
在红色船尾的船上。
姑娘啊!从空中下来,
在高天的中央下降,
划着船穿过血管,
穿过关节,来来往往,
掌着船穿过碎骨,
穿过关节脱落的处所。”
“你把血管绑得紧紧,
在正当的部位安置,
把大血管连结起来,
把动脉接在一起,
折叠了较小的血管,
连结了最小的血管。”
“拿你最细的针,
穿上了丝的纤维,
用最细的针缝合,
用锡制的针缝缀,
把血管的两端缝合,
用丝的纤维连接。”
…………
之后再向天神唱到:
“如果这样还是不行,
保佑我,永生的创造主!
给你的快马上马具,
装备你的伟大的马,
架起了小雪车赶去,
通过骨骼与关节之间,
通过破碎的肌肉,
前前后后穿过血管,
把骨骼绑到肌肉里,
把血管连结的紧紧,
在骨骼的中央搁上白银,
在血管两端搁上黄金。”
…………
“哪里的皮肤裂开,
就让皮肤连在一起;
哪里有血管折断,
就让血管接在一起;
哪里有伤口流血,
就让血液恢复循环;
哪里有骨骼断裂,
就让骨骼密密相连;
哪里有肌肉破碎,
就让肌肉合在一起,
安置在正当的部位,
在正当的部位安置,
骨连接骨,肉连接肉,
关节也连接在一处。”
当所有的铸词唱完,强烈的魔法与光芒迸发,阿赫第的神性再次显现,就如同他从未曾消失一般。
他恢复了从前的生命,他显现了从前的形态,犹如新生的婴儿。
吉莉霁踏出水面,生命附着白骨,毛皮生长表层,宛若新生的孩童。
但阿赫第尚还未曾醒来,祂的生命还未曾圆满…………。
吉莉霁跪坐在已被复原的尸身旁边,用柔情万般的眼神看向沉睡之的阿赫第,连同着落下的泪水都饱含着苦尽甘来的甜美。
……………………
阿赫第的母亲将阿赫第的尸身带来了阿赫第的家中。
将尸身妥善安置,阿赫第的母亲唱起了歌声:
“蜜蜂啊,蜜的小鸟,
你森林的花朵之王!
你替我去把蜜带来,
你替我去把蜜寻访,
从欢乐的达彪拉,
从麦德索拉的荒原,
从无数花朵的花萼,
从许多野草的花冠,
作为病人的药剂,
让病人恢复元气。”
活泼的蜜蜂一听到阿赫第母亲的歌词,它便立即动起了身形,向鸟儿一样的迅速向前飞行,向着欢乐的达彪拉,向着麦德索拉的草原,寻访草原上的花朵,从六朵鲜花的花顶,从百种野草的花冠,用舌头将花蜜吮舔。
活泼的鸟儿身上裹满了花蜜,它向着阿赫第的家中急急飞去,越来越响的营营声在阿赫第母亲的耳中,成为了最美妙的音乐。
蜜蜂飞的很快,它来到了阿赫第的家中,阿赫第的母亲拿走了它身上的灵丹妙药,涂敷层表、层层递进、光华显露、神光流转,藏匿未曾被终结,勇者依旧不得开言。
阿赫第的母亲继续唱道:
“蜜蜂啊,亲爱的小鸟!
你向新的方向飞去,
快快飞过九个池沼,
到一个可爱的岛上,
那里有丰富的蜜汁,
那是杜利的新住宅,
巴尔沃宁的低屋子,
那里有很多的蜜汁,
那里有很好的药膏,
能够把血管连接一起,
能够将关节完全治疗。
你从草原取来药膏,
把药膏从草原取来,
让我把他的伤口涂敷,
让我把他的创伤掩盖。”
活泼的英雄,像鸟儿一样的蜜蜂,听完了阿赫第母亲的歌唱,它飕飕地向前飞行,整整飞行了三天三夜,一刻也不曾有过停歇。
它飞过了九个池沼,即使第十个也已经飞过来一半,…………它飞到了那座可爱的岛上,在那条汹涌的急流之中,到达神圣河流的漩涡,蜜汁在这里被烧炼,药膏在这里被制成,在这个有着丰富蜜汁的处所。
它将蜜汁装在了一个拇指一样大小的陶制小壶里,膝上带了六杯,背上背了七杯,飕飕地向前飞行,只用了一点点的时光,便回到了阿赫第的家中。
阿赫第的母亲拿走了它身上的药膏,配合着十种神秘的药膏一同涂敷在阿赫第的身上,可药膏依然没有效果。
阿赫第的母亲再次唱出言词:
“蜜蜂啊,空中的小鸟!
飞吧!再飞第三次,
高高地飞上太空,
迅速的飞过九重天。
要多少蜜就有多少,
在那片黑暗的星光中间,
它受到创造主的保护,
清净的伊尔玛的抚爱,
他用来涂敷孩子,
当他们遭受恶魔的伤害。
让你的翼翅浸透蜜汁,
让蜜汁沾染你的翅膀,
替我从星光中带来,
在大衣上,在翼翅上,
作为病人的药膏,
把他当创伤治疗。”
聪明的鸟儿,英雄一样的蜜蜂,它听完了阿赫第母亲的歌唱,他开口问道:“我该怎么样才能完成你的嘱咐,我只有这孤零零的一艘船。”
阿赫第的母亲开言道:“你可以迅速的飞过天空,爬行在月亮之上,穿行在太阳之下,在璀璨的群星之间飞行,第一天你会像风一样的飞过卡勒瓦之剑的边缘,第二天你高高地翱翔在大熊星的两肩之间,在第三天你会飞的更高,一直升到了七星之上,在那里你只要走不远的路程,你便可以到达创造主的天宇,那是受光明祝福的区域。”
蜜蜂迅速在地上升空,拍着蜜的翅膀飞翔,急急地的飞过月亮,经过了太阳的边缘,升上了大熊星的两肩,飞过了七星的背面,一直到达了全能者的大厅,来到了创造主的小室。
他看见药剂正在那里被烧炼,药膏正在被炮制,就在那白银的锅子中间,就在黄金的壶罐里面,在它们的中央煮着蜜汁,…………芬芳的药膏在两边……。
空中的鸟儿,英雄一样的蜜蜂,从这里采集了很多分量,在膝上带了一百角,还有一千别的器皿,它们都是上好的蜜汁,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药剂。
蜜蜂采集完了所有,它又营营地向阿赫第的家中赶去,嗡嗡地赶着路程。
……………………
蜜蜂回到了阿赫第的家中,他的母亲拿过蜜蜂带回来的药膏,她拿到嘴边,细细的尝辩了一下,她感谢道:“这正是我所需要的药膏,感谢至高无上的天神,全能者的创造主,用这将一切痛苦治疗。”
吉莉霁接过母亲手中的药膏,涂覆在阿赫第骨骼的裂痕中间、涂覆在阿赫第关节的间隙里面、涂覆在阿赫第的头部和下部、在阿赫第的皮肤表层摩擦。
吉莉霁一边涂覆,一边唱道:
“亲爱的!从睡眠中醒来吧,
醒来吧!从你的梦里,
从这邪恶的地方,
从这不详的休息地。”
……………………
阿赫第从睡眠中醒来,祂的能力立即恢复,他开口问道:“我到底沉睡了多久,在这深深的睡眠之中,可怜的、痛苦地躺着。”
阿赫第的母亲看着他说道:“你沉睡了很久,如果没有吉莉霁帮助,你还可以沉睡更久。”
阿赫第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吉莉霁,…………愧疚、爱恋、……万般的情绪、万般的言语在此时此刻都化为一个拥抱,阿赫第将吉莉霁鸽子般的揽入怀中,连同落下的泪水都饱含着苦尽甘来的甜美。
………………………………
阿赫第的母亲看着他们说道:“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扔到了玛纳拉,让你飘荡在多尼的河里?”
阿赫第回答道:“是瞎牧人迈尔盖哈都,一个来自温达摩拉的老恶棍,他把我扔在了玛纳拉,飘荡在多尼的河里,用一条水蛇将我重创,我无法将它抵挡,因为我不懂水里的灾厄。”
阿赫第的母亲听完了阿赫第之后,用半担忧、半呵斥的语气说道:“你这个有一点小聪明的大人物,你不是曾夸口要禁压术士,要将拉伯兰人镇服,可却又不懂水里的灾厄,无法明白苇塘里的灾殃!”
阿赫第的母亲想了想之后才继续说道:“它那是秀崖达尔向水中吐下唾沫,水面让它伸展张开,在阳光是照耀下逐渐变得温柔暖和,之后风又将它抛掷,波浪将它摇荡,水面的波纹将它驱逐,它随着浪花冲到了岸边,在那片苇塘的水中从鸭子的脑里涌出,在海燕的头中滚动,在那片水域之中,那条水蛇从那儿出生了。”
………………
母亲告知了关于水蛇的一切,之后又询问他是否还有什么念念不忘之事?想要再次出门兴风作浪……。
阿赫第气愤的说道:“我是意志在指引我前行,我的心永远在想望,而最心心念想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那个脏耳朵的老太婆,为了承认我的勇气,她让我去多纳拉黑暗的河里,在那个神圣的漩涡旁边,去捕捉黑色的天鹅…………。”
阿赫第的母亲不等阿赫第把话说完,便开口打断道:“不要再去折磨那些可怜的天鹅了,让它们有个平安的住所,……不要再去想你那个愚蠢的主意,…………赞美至高无上的天神,正是他保佑了你,让你起死回生,指引着你走出多尼的道路,离开玛纳拉的国境!
若不是如此,我自己一个人绝对干不了这件事情,也无法将你拉回现实…………让我们赞美至高无上的天神、全靠全能者的慈悲、全靠创造主的恩惠。”
……………………
————————————————
刚刚重生的阿赫第身体还十分的虚弱,母亲让他在家好好休养,吉莉霁天天陪伴在他的左右,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阿赫第是身体也逐渐的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而在经历了这一次磨难之后,阿赫第看起来也比以前更加的强大。
…………
在此期间吉莉霁也向阿赫第询问起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关于知识的问题。
她问道:“人们总是渴求知识,但有时候凡灵却又会因为知识而被生命遗弃,同时母亲说你是因为不知晓关于水与芦苇的知识而被伤害。
既然知识既可以害人,又可以帮人,那我们又该如何知晓,该如何知晓知识不会对我们暗藏锋芒?”
阿赫第向她解释道:“首先我们要理解一个信息,知识从不害人,它只会按照自己的仪式唯自运转,除非你无法掌控。
知识就如同是一把刀剑,当你在你的力量还不足以将它举起之时,强行将它挥舞,那么未知便会如影随行。”
吉莉霁疑惑的问道:“未知?”
阿赫第解释道:“无法掌控的知识会将你带入不可预测的未来,或许遭厄,或许得善,亦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
吉莉霁继续问道:“可是有些希息们总是喜欢将自己的意志藏匿与知识的仪式之中,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或者如何知晓呢?…………”
阿赫第说道:“小心谨慎、记住贪婪、实事求是、保持怀疑、量力而行、敬畏未知。
生命贵在知足而常乐,亦贵在不知足而常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