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响午,太阳高挂在半空,杨修此刻正裸着上身被小护士强行擦拭着身体。
“果然是个迷糊鬼。”杨修撇了撇嘴。
小护士也不知道是太过专心还是真的糊涂,翻来翻去擦了半天愣是没有注意杨修身上的伤口早已愈合。
自己莫非有傻*吸引体质?杨修莫名其妙的想到。
最近遇到的人或多或少都不太正常,明明是个特工性格却更像是逗比,还有便宜徒弟应鹏,典型的二愣子,脑子也不太好的感觉。
要是所有人都这么傻就好了,那样的话赚钱也没这么难了吧......
记得那年是春天,杨修刚上小学,将满7岁。
那时他还不是孤儿,他和父母住在一间烂尾楼里,因为买不起学区房的原因,只能就读于一所城中村小学,这类小学的共同特点;学费便宜,教师资源匮乏,同学大多都是附近居民家的。
那时候父母每天见了他都谆谆教诲,告诉他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赚大钱搬进市中心,不要因为家里没钱自卑,应该焕发斗志才行。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不过杨修倒也没辜负他们的苦心,从小成绩便一直优异,顺利考上了国内重点大学。
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他并没有因为成绩优异而发财,大学毕业后福利院取消了资助,为了生活杨修只能放弃继续进修,早早出社会经历鞭打。
说到底他的爸妈不过都是农民工,思想中更多的是对读书人的憧憬和对金钱的渴望。
甚至都没来得及教会他怎么独立面对这个世界就早早离去,这也使得这些年杨修对金钱的执念一直加深。
也不是没有试着想办法赚钱,毕竟从小就被灌输这些思想,他很早就试着运用自己渺小的能力赚些外快。
小学中学时期给同学抄作业,倒卖卡通人物卡,大了些就出去给人补习,每天都能赚不少钱。
按理说从小就这么努力,大学毕业后应该也能存不少,可事实却是一毕业他甚至连好一点的房都不租。
他一辈子都是money的舔狗,可惜money最不缺的就是舔狗。
它总是会以各种理由从杨修的手上飞走,小学倒卖卡通的钱被高年级的孩子抢,大学当家教的钱因为一次恋爱全体阵亡。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遗憾,爱而不得。
杨修想到这里心中颇多感慨道:“既然钱不像我走来,我便向它走去。”
小护士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杨修道:“你嘀咕什么呢?”
她听医生说,这个病人这几天情绪会很不好,要时刻关心杨修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
“没什么。”杨修把头转了个方向,对着墙壁。
他本以为这样就事了,谁想到小护士两只手按着杨修的腮帮子竟又把他转了回来一脸认真道:“明明就有!”
“以刚嘛?!”杨修两个腮帮子被护士用手夹住,撅着嘴说的话不太清楚。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搞懵,差点没忍住用出能力。
护士直勾勾盯着杨修的眼睛,脸又处近了些道:“我要时刻盯着你,不能让你想不开。”
几根发丝飘到了杨修脸上,他甚至能感受到护士的幽兰。
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看清护士的脸,虽然戴着口罩,只能看清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亮,亮得像没有微尘的海水,亮得宁静,永远不斜视似的。
或许是因为伤还没好彻底,杨修脸上修莫名有些发红,心虚地微微侧脸挣脱出护士的禁锢。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跟异性有这么亲密的解除。
“你……我怎么会想不开!”他发誓,自己绝对病了,说话都莫名结巴。
小护士并没有察觉到刚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妥,重新用手轻轻将他的脑袋移了回来。
“医生说你想不开你就会想不开,身为病人要听医生的话。”说完小护士觉得还差点什么,又补充道:“护士的也要听!”
“你先把我放开。”杨修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滚烫,根本就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杨修本不确定自愈因子能不能预防发烧,流感,等疾病,现在他确定了,不能!
要不然现在滚烫的额头怎么解释?
不行,得找机会问问陨石大哥。
杨修使劲摇了摇脑袋,见还是没能挣脱开来故作生气道:“先把我头放开,在别吧拉我可生气了啊。”
“生气也要听医生的。”小护士继续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