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吱呀”一声。
眼前的光景着实吓得人寒毛倒立!
他立马关上了门,包括小萝卜,也一并隔绝在了外头。
这一回,没有迟疑的,他立马脱下衣裳,盖在她光滑的身上。
瘫在他的怀里,像骨头被谁揉碎或已融化了的怪物,他握不到一点硬处,仿佛正搂着一团棉絮。
他一脸心疼地望着她,十分担心。
直到午后光景,人才终于醒转过来,眸子松驰地转动了好几圈后,终于有了光芒汇聚,那光里恰好有他的身影,“什么时候来的?”
“无妨,反正该看的早就看过了。”
“这副身体我还很陌生,才会算错蜕皮的时间。”她久违的轻轻一笑,“试想要不是你,如果被他人撞见,只怕我早就被当成妖怪,而身首异处了。”
“是啊,我又救了你一回。”他为她掖开挡在嘴边的青丝,怜惜地端详了一会儿,才问:“想不想洗个澡?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命人给你打水来。”
“好。”
将她抱上床时,她仍在交代:“龙蜕要收好,能给你入药的。”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居然还惦记着这个?
他不禁失笑。
当天的行程只好停摆,夜里,因为不放心,他是守着她睡的。
指间犹还记得那份柔若无骨的感觉,与那股带有腥味的热息与濡香,直到第二天她完全苏醒过来,换上沾满香粉的衣裳,他的脑中依旧充满了那股味道。
也许是因为昨日立了功,第二天醒来后,她对小萝卜改观不少,在它吃早饭时,特意多添了一大块鸡腿给它。
而小萝卜果然很通人性,溜起须拍起马屁来根本不在话下,不过半天时间,很快就俘虏了她的欢心。
“这样看来,当时没立刻吃了它,真是积了个大德,所以上天也没亏待我,这么快就让我享受了恩报。”车上,她不停抚着小萝卜的头,顾自嘟囔。
他轻轻一笑,偷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云淡风清,是很暖和的日子,马上就能到转轮城了,只希望往下一直都能是这样的好天气。
如果说……他心里想道……如果说小萝卜是她一时心软放生所结的善缘,那么他和她之间呢,前世究竟是谁欠了谁的命,所以今生才这样相互攀缠,谁想甩开谁都办不到?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矫情了吧?
对于蛇类而言,蜕皮便相当于重病一场——就算表面看着没什么不同。
她特意交代,这七天之内,她的丹海无法汇聚力量,换句话说,他们此刻都是一样的废人。
“你呀,最近最好少惹事生非,我可护不住你。”
“那以后呢?”他突然问。
她横起眉头,奇怪地看着他:“什么以后?以后就好了呀。”
“你会一直护着我吗?寸步不离地护着我这样一个废物,不累吗?”
她突然不说话了,像赌气一样咬紧了嘴。
他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哪敢招惹,只好识趣地眺向窗外。
“严蘸月,这世间不会武艺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在你眼里都是废物吗?”
“……”
“你的两个好兄弟,严珏与严秋泓,一样也武艺不佳,他们在你眼中也是不值一提的废物吗?”
“……”
“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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